跑出客棧的萬寧揣著這封信往驛站而去,一出門就和一人撞了個滿懷。
“哎呦!”兩人同時跌倒在地,發出一聲驚呼。
“你沒長眼啊~是你”外面進客棧那人捂著胸口正欲破口大罵,待看清是萬寧后,立馬閉了嘴。
萬寧揉了揉被撞疼的腦袋,定睛一看,竟是今日剛教訓過的范儲。
她第一反應是這人帶人來尋仇了,但舉目一看,好像就他一個人來了。
“你來做什么?”萬寧爬起來,沒好氣地問道。
范儲諂媚笑道:“我是來找郎君你的。”
萬寧瞪眼:“找我做什么?你想要報復我?”
范儲連連擺手道:“不敢不敢,我只是想郎君您那枚元寶……”
萬寧白了他一眼,冷笑道:“你還惦記著這錢呢?”
范儲訕笑:“錢誰不喜歡呢?”
萬寧冷哼:“可錢在我口袋里,我為何要給你?”
范儲立馬說道:“自然不會讓郎君白給。
您幾位一離開村子,我就想起一件事來,想馬上和幾位說說。可你們坐著車跑得快,要不是我一狠心也租了匹馬追上來,恐怕都不知道您住哪。”
說完,小眼睛瞇起,嘿嘿笑道:“您看,是不是先幫我把賃馬的錢付了?”
他回過身,身手指了指在在樹下溜達的一匹馬。
萬寧看著這馬又老又瘦,真不知道怎么能馱著范儲一口氣跑到這來。
“說吧,什么事?要是這事對我們有用,我可以把那錠銀子給你。”萬寧示意范儲跟著她走到樹下。
他們站在客棧門口,太過顯眼。
范儲忙不迭地跟著萬寧,到了大樹的背陰處,范儲討好地躬著腰,笑嘻嘻說道:“這事有些離奇,但我絕沒有欺騙郎君,只是我怕郎君你聽了以后會覺得我是信口胡謅,所以還請郎君先賞些散錢,讓我付了這賃馬的費用不是?”
萬寧沒見過臉皮這么厚的人,這事還沒說呢,就只想著要錢的。
若是人品好的,萬寧還愿意給個訂金啥的,比如說藤竹,萬寧知道她不會騙他們。
可這范儲是什么人?賭徒酒鬼,地痞無賴,她能信他?
狠狠瞪了他一眼,萬寧斥道:“不說就算,誰稀罕。”
說著轉身就要走。
范儲這下急了,連忙拉住萬寧道:“郎君別急,我絕不是來騙錢的,只是這手頭實在緊,這馬是我好不容易賒來,要是回去拿不出租金,那少不了又是一頓皮肉之苦。”
萬寧冷笑:“你難道不是想騎著這馬跑了?還會把馬還回去?”
范儲臉一沉,正色道:“我哪能做這種事?做人得講信用不是?”
“呦,你還知道信用二字?”萬寧嘲諷道,“若你知道信用,還能做下偷盜訛人這些事?”
范儲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后脖子,說道:“嘿嘿,那馬行的東家頗有些勢力,我騎著這老馬能去哪?要是跑了被他逮住非打斷我的腿不可。”
“這才是真話!”萬寧甩開他的手,從懷里拿出一串銅錢,說道,“簡單說說什么事?要是能引起我的興趣,這租馬的錢我先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