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馳雙手忽然握拳,指節泛了白。
“這不也該是你官差去查嗎?怎都來問我們。”余安再也忍不得,倏地起身走到廳堂中間,指著萬寧罵道:“你們這些官員衙差都是些見錢眼開,不見錢不辦事的貪財之徒。
我們余家每年要給你們多少銀錢來為你們填補那一個個窟窿,現在我們家出此大事,縣令老兒連臉都不露。
而我大哥每年又給秀州府衙納了多少稅前,他無故慘死,秀州府衙卻只派你這個乳臭未干的黃毛小子來查案,可見是有多輕視我們余家!
你來了也有幾日了,什么都沒查出來,卻又連累藤竹死了。我真不知拿那些銀錢養著你們這些酒囊飯袋到底作何用!”
余安一鼓作氣,將心中郁悶惡煩吐了個干凈。
罵完之后,余安還不忘啐了一口,強調自己對府衙這些酒囊飯袋的厭惡之情。
萬寧也不惱,反而問道:“三郎,你為何覺得是我們查大郎死因連累藤竹死了?”
話音剛落,萬寧忽覺有目光直視而來,她迅速轉動眸子,朝余馳看去,卻見他仍低著頭沉默不語。
難道是自己感覺錯了?萬寧覺得剛剛明明是余馳朝她投來了驚訝萬分的目光。
還沒等她細瞧,就聽余馳低語:“四郎君,家父不過和我一樣,說得是一種可能性。”
“哦?”萬寧在余安和余馳臉上掃過探究的目光,“一種可能性?那請三郎說說,你覺得藤竹是被何人所害?”
余安似乎被萬寧的問題給問住了,剛剛的怒火一瞬間熄了,他張了張嘴,諾諾地吐出幾個字:“我怎么會知道!”
萬寧道:“三郎君剛剛說是我查案連累了藤竹,這么說三郎君認為藤竹是因為知道了什么被人害死的?”
余安懵了。
“您父子二人可真有意思,一個說藤竹是因偶然撞見外頭的歹人行竊才被害,一個卻說藤竹是被滅口的。
我倒很想聽聽你們各自的依據是什么。”
萬寧目光在這父子二人臉上來回掃過,想要看看這父子二人接下去會再說些什么。
余馳先開了口:“四郎,我已說了這不過是我們的一種猜測,并沒什么依據。”
“是嗎?”萬寧又問余安,“三郎君,你也是如此么?”
余安看了兒子一眼,點點頭。
萬寧笑了:“余三郎,你剛剛還說每年余家要給官府不少的銀兩,你可知賄賂官員可與貪污同罪?”
余安眼中閃過一絲慌張之色,他辯道:“我不過是怒極隨口一說,我們可沒去賄賂那些官差老爺們,不過是我們余家生意大,每年要給縣衙不少稅錢。”
萬寧抿唇一笑,忽然她抬起頭,目光一凜,厲聲問道:“今日我和滄仵作所說之話,是誰告訴你們的?”
余安眼中閃過一絲慌張之色,他辯道:“我不過是怒極隨口一說,我們可沒去賄賂那些官差老爺們,不過是我們余家生意大,每年要給縣衙不少稅錢。”
萬寧抿唇一笑,忽然她抬起頭,目光一凜,厲聲問道:“今日我和滄仵作所說之話,是誰告訴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