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不等余安和余馳做出反應,梁氏立馬喊了起來。
萬寧沒管她,繼續說道:“之所以說馳小郎最有嫌疑,是因為藤竹知道的那些事馳小郎也都知道,甚至知道得比藤竹還要多。
因為自從你發現老太君只要醒來就要回憶往事之后,你就將屋內伺候的幾人都打發到外間做事,你獨自留下陪伴老太君,聽她說以前的事。所以你知道的要比藤竹多。”
“那又如何?就憑這點,四郎君就想指認我為兇手?”余馳不以為然。
萬寧卻道:“不如何,只是馳小郎,為何你對我知道你獨自聽老太君聊舊事之事毫不驚訝?”
一頓,繼續道:“還有,為何你們對我似乎早就認識藤竹之事都不驚訝?”
萬寧看著面前三人,朗聲發問。
余安、余馳、梁氏再次集體沉默。
萬年冷笑數聲,終厲聲斥道:“你們到底是人是鬼?終日里做了些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總不見坦蕩相告,只知遮遮掩掩。
余大郎為余家打拼下了這浩浩家業,你們在他的羽翼下過著富足安逸的日子,卻不知感恩回報。
將真話說出,助官府早日捉拿真兇難道不是你們該做的嗎?
可我到了這江林縣幾日,都不見你們鼎力相助,就連說話都要藏個三分。
不知你們存了些什么心思。”
萬寧終于按捺不住,將心中憋著的一番話都說了出來。
說完后只覺通體舒暢。
梁氏第一個低頭不語,她性子怯弱,一向都以丈夫、兒子馬首是瞻,所以有些話自然是不敢隨便說得。
余安第二個低下了頭,他剛剛有膽子喝罵萬寧,也是一時之膽,被萬寧一呵斥,頓時又縮了回去,不敢再言。
最后只剩下余馳。
他看著父親母親躲躲閃閃的樣子,不由皺起了眉,隨即又嘆了口氣,似乎滿是無奈。
他說道:“并非我們不肯配合郎君,只是大伯之死實在太過突然,且我們余家家中之事也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說清,特別是曾祖母后面說得那些事,也不知是真是假。”
“你曾祖母和你說了什么?”余安猛地抬頭問道。
余馳抬眸看向父親,道:“以前之事,父親難道不知嗎?”
余安臉色微微發白,說道:“你說得是什么事?”
余馳垂眸未。
余安忽然說道:“你曾祖母這么大歲數了,人老難免糊涂,你不能盡信她所說的話。”
余馳道:“那哪些該信,哪些不該信呢?父親可也真得知曉?
還是父親你只信曾祖母想要你信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