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竹的死,芰荷是幫兇;余驍中毒,芰荷是下毒者;余常的死,芰荷更是兇手。
陳媽媽,你說,這些罪責你攬得過去嗎?
芰荷逃的脫嗎?”
陳媽媽怒目而視,盯著萬寧的雙眸似要噴出火來,她厲聲說道:“四郎君,我都認了罪,你還要將臟水往芰荷身上潑。可是我老婆子一條命不夠助你功勞簿上畫上一筆,你還要把芰荷也扯進來不成?”
萬寧搖搖頭,道:“陳媽媽,就算你們都入罪了,于我也是沒什么功勞可言的。
至于芰荷,不是我想把她扯進來,而是她逃脫不了罪責。
是她做的就是她做的,誰也不可能替她頂罪。”
陳媽媽急了,梗著脖子吼道:“你們不過是想要人伏法,這些事我都說了是我和阿貴合謀做下的,你為何還要不依不饒。”
萬寧目光一冷,說道:“你和阿貴合謀,那張湖呢?他不也參與了。”
陳媽媽一愣,隨即說道:“他已經死了,是否參與又有什么重要的。”
萬寧又道:“即便他死了,真相不依然存在?他在死前見過一美艷女子,他對那女子卑躬屈膝,恭敬有加,這個女子叫南絮。”
陳媽媽不等萬寧說完,便說道:“什么南絮、北絮,我都不認得,你怎么又在說這個人。”
萬寧道:“那我問你,你們毒害余驍,毒死艾氏的毒藥都是從哪里來的?這等毒藥可不是隨意什么藥鋪就能買到的。
這兩種毒藥都是獨門秘制,特別是艾氏咬毒自盡的那種,是豪門貴族死士才會用的劇毒!你們怎么會有這種毒藥。”
頓了頓,萬寧繼續道:“且陳媽媽你說你們離開京城時就回不了頭了,你們為何要離開京城?
雖說余貴出了那樣的事,不能夠和正常男人一樣娶妻生子,但于你們張家來說,你們還有張湖,張湖還有芰荷這個女兒,你們為何要將全家的性命壓在余貴身上?
余貴要復仇,以他一人之力也可,何須你們傾巢出動?”
陳媽媽說道:“阿貴在經商上有大才,我怎可舍棄他,任由他回歸余家,我養大他容易嗎?”
“對,余貴會賺錢,可他不管在哪賺得錢都會孝敬你,你們完全可以置身事外過安穩的日子。何必要冒這么大的風險。且你和芰荷賣身進入余家,為奴為婢,這么多年吃了不少的苦,這又是為何?”
萬寧堅信,陳媽媽等人的背后定有人指使,甚至她覺得是有人控制了他們。
不然以他們的本事是不可能布下這么大的局,且堅持了那么多年。
南絮,是不是那個人呢?
如果是,那么南絮一定還有一個更深的身份,她絕不僅僅是一個香粉鋪子的掌柜。
萬寧知道失去這個機會,她就很難找到南絮了此人了,所以她必須讓陳媽媽說出線索。
陳媽媽閉口不語,沉默了一會,才問道:“是我貪心,我想著熬過這些年,余家的這些財產就是我們張家的了,所以我寧可帶著芰荷吃一些苦頭,也不想放棄這個機會。”
“可是,陳媽媽,余貴完全有本事讓你們過上同樣的好日子。余家在余貴回來之前,過得還不如你們呢。”萬寧毫不留情地戳破了陳媽媽的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