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很快萬寧就意識到了什么,臉色又變得晦暗。
“我瞧你臉色不好,寧兒,你可是發現了什么?”滄岄再次看了看萬寧的臉色,忍不住問道。
剛剛萬寧進屋,她就覺著她臉色不對。
“我只是想到了一個嫌疑人,但又覺得不應該是他。”萬寧低沉著聲音說道,情緒似乎很低落。
滄岄道:“查案時最忌感情用事。若是你覺得不是你想的那人所為,那就用證據去證明,不要只憑直覺。”
萬寧輕嘆口氣,點點頭。
她調整好情緒同滄岄一起勘察現場。
打開衣柜,里頭有十多套上好布料制作的衣服。
“這衣服的顏色…”萬寧拿手翻了翻這些衣服,發現有些衣服顏色鮮艷,材質是上好的錦緞,有些則是顏色暗沉,布料是較為普通。
“這像是兩個人的穿衣風格。”滄岄在萬寧身后說道。
萬寧點點頭,道:“確實,這里像是放了兩個不同喜好之人的衣服。”
再翻了翻,萬寧忽然發現衣服堆里竟然還有兩個女子穿的抹胸。
聯想起舅母說余富死前正在做那種事,萬寧不由尷尬地挑挑眉。
“這里估計是余富、余貴兩人的藏身之所。”滄岄說道。
萬寧將那兩個抹胸拿了出來,對滄岄道:“偶爾還有個女子住在這。”
滄岄接過抹胸看了看,只見上頭繡著簡單的花草,看著繡活普通,但抹胸的質地卻很柔軟,應該是買了上等的布料,自己制作的胸衣。
“這繡活普通,怕不是外頭買來的。”滄岄將抹胸放于一邊,伸手從衣柜里取出一件男子穿的里衣。
看了看衣服的針腳,再拿抹胸對比一番,滄岄道:“這里衣應該出自同一人。”
頓了頓,又道:“難道是余富在外養了外室?”
萬寧卻道:“余貴這么多年一直隱藏的極好,余富也未讓人知曉他的同胞弟弟還活著,若是在外有了外室,那也不會讓余貴住到這,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險。”
滄岄想了想,道:“難道會是南絮?她可是知曉他們身份的,所以不必擔心她會泄密。”
萬寧則道:“南絮是幫著余貴前來復仇的,她若和余貴住一處,讓余富就不會知道此處。何況南絮如此貼身的東西怎么會放在余富、余貴的衣柜里?這一定是親密之人才會如此。”
滄岄聽了,一時間想不到其他可能,便不再做聲,轉而繼續勘察現場。
萬寧則看了眼床榻,上面一片狼藉,地上扔著余富的衣服,可見余富死前做得事有多激烈。
“寧兒,從這個房間的雜亂來看,也有可能是余富為解寂寞,找來了青樓女子,結果卻被謀財害命。
畢竟余富可是秀州的巨富,即便他在逃亡,但身上肯定還帶了不少錢財,加上這屋子不知奢華,說不定有很多名貴之物,惹人眼紅也是有可能的。”滄岄打開了幾個妝匣,見里頭什么都沒有,便提出另一種可能性。
這種可能性萬寧沒有立即否定,她環視這房間,雖說雜亂,卻不像被人翻亂的,更像是居住之人習慣不好,隨手亂扔,又不知整理的樣子。
“若是劫財殺人,那書房里的字畫沒被翻走,反而將書案打掃干凈就太反常了。”萬寧道。
“哦?書房你已經查看過了?”滄岄問道。
萬寧點點頭,簡要地說了她查看情況。
最后,萬寧道:“我覺得此處定有一女子與余富或余貴居住,且應是偶爾居住,或是偶爾來之,畢竟這里并沒有女子長久居住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