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從黃帝開始,不說父死子繼吧,也至少是有血親關系傳承。但到了堯這里,突然來個禪讓,這就很有問題了。
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一國之君更不可能輕易改變并沒有出太大問題的決策,何況是繼承人選立這么重大的事。
即便子不肖,還有兄弟、侄、孫等人,怎么也輪不到舜這個當女婿的來繼承吧。雖說舜是堯的女婿,但畢竟是外戚。在堯之前,沒有過外戚繼承的先例。在舜之后,也沒有過女婿繼承的后來者。
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
因而舜得其位,原本就不是所謂的禪讓。至少,絕不是堯心甘情愿讓給他的。
舜利用為堯所用之機,逐步發展培植自己勢力,并將終于堯或者其子丹朱的大臣鏟除。取得實際權力后,將堯隔離軟禁,切斷他與外界聯系,最終攀上權力的頂峰。這么做最大的好處,就是不僅不用背負“弒君”的罵名,相反還是順天命的賢者。
說到這里,清心子斜著眼望著仇飛:這套做法,是不是很耳熟?”
仇飛故作糊涂:“完全沒聽過。”
清心子冷笑道:“只不過某些人做得更加直白,弒兄弟而囚其父,令其父不得不退位當有名無實的太上皇而已罷了。”
仇飛滿面怒色說道:“你若再影射當今圣上,吾必立馬治你死罪!”
清心子不敢分辨,繼續說了起來。
那么也就是說,鯀、共工、三苗和驩兜四人被治罪的真正原因,極有可能是因為他們支持堯的兒子丹朱,反對舜繼位。也只有這樣,一切才能說得通。
盡管鯀采用“堵”的方式治水未能成功,但也不是毫無效果。至少,比什么都不做要強。而且在這個過程中,也逐步積累了經驗并開始反思。就在這個時候,盡管名義上的領袖還是堯,但舜已經掌握了實際權力,雙方力量爭斗的結果,是將鯀流放。
而此時,鯀已經料到自己的結局。于是,他就將自己對于治水的一些思路告訴了兒子禹。舜正式登上大位之后,派人去殺了鯀。但是,水患仍在,而且不得不派人去治理。有能力治水的人并不多。除了已經被殺的鯀之外,也就算水神共工了。但共工也被判了罪,共工之子后土自然不肯去接手。
就在這時,鯀的兒子禹就同意了擔當此任。事實上,禹對殺父之仇并非沒有怨恨,相反發誓要報仇。他所采取的方式就是暫時隱忍,“三過家門而不入”,通過十三年的艱苦努力,徹底解決了水患問題。
在這個過程中,除了在民間得到極高的聲望之外,還在朝中有了自己的一幫勢力。其中,最為重要的就是皋陶。皋陶不僅在朝中主管司法,更是東夷族的首領。可以說,是妥妥的實力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