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琦駿低頭研究著棋盤,頭也不抬地說了一句。
“我記得……你不是在高倉劍道館學習劍道來著么?好像江琦君還是你的師范代吧?怎么現在成他是你的徒弟了。”
江琦駿猛地抬起頭,眼神錯愕無比地看向遠坂涼音。
他,有和遠坂說過這個么?
還是說是在他和近藤泉交換身體之前,近藤泉提起過的?
江琦駿記不得了,萬沒想到出了這么大一個紕漏還被遠坂涼音給察覺到了,當即思緒一亂。
遠坂涼音似乎剛剛那個問題只是隨口一問,也在低頭看著棋盤,催促道:“快點下,想這么久做什么呢?”
“啊?哦哦。”
江琦駿哪還有心思下棋,胡亂地下了一步。
遠坂涼音幾乎不加思考地就動了一步棋,然后問道:“所以剛剛那個問題,你還沒回答我呢。”
“這個……”
江琦駿面露難色,腦子飛快轉動著,搜腸刮肚地想著說辭。
他突然一拍掌:“啊對了,其實是這樣的,我其實之前是學習北辰一刀流的,去高倉劍道館是去學習示現流劍道的,然后呢這個……江琦君現在是在跟我學習北辰一刀流,所以江琦君雖然之前是我的師范代,但現在是我的弟子,這并不矛盾。”
他一口氣說完,自己都佩服自己,居然能夠急中生智想出這么一個有理有據的理由來。
“是這樣么?”遠坂涼音表情有些困惑。
不過她也不懂劍道,一時間見江琦駿說得如此篤定,理由找的好像確實像是那一回事。
她搖了搖頭,也沒深究這個問題,一邊下棋,一邊感慨道:“不過江琦君和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啊,感覺是個有點靦腆的男孩子,那種說話方式總感覺有點熟悉……啊對了,和近藤你好像!”
江琦駿錯愕地指了指自己:“我?”
“是之前還不熟悉的時候,你也是說話不敢正眼看人,客氣地有點過分的。不過熟悉了之后……完全不像啊。”
遠坂涼音還以為江琦駿的轉變,是因為和她熟悉了起來的緣故。
也確實是會有那種在熟悉的朋友面前和陌生人面前,性格完全不同的那種人存在,簡單歸納——社恐。
她一扭頭看到江琦駿額頭在流冷汗,疑惑道:“近藤,很熱么?你流了好多汗。”
“是、是啊,感覺房間有點悶熱來著。”
江琦駿擦了擦汗,調整著呼吸讓自己平靜下來。
女人的第六感都這么強的么?哪怕只是個未成年的小姑娘。
不過幸好,遠坂涼音還真只是隨口那么一說,轉而就不提這茬了,催促道:“好了好了,不說這些了,專心下棋。”
“嗯。”
江琦駿連連點頭,巴不得如此,然后低頭皺眉沉思地看著棋盤,沉默的樣子,緊鎖的眉頭,都像是在沉思著如何下一步妙棋。
簡單來說,不說話,裝高手。
……
到最后,江琦駿陪著遠坂涼音下了三四把棋,直到遠坂涼音看他眼皮子直打架,這才意猶未盡的離開。
也拜其所賜,江琦駿第二天罕見地起遲了,一覺就睡到上午十點才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