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馬區,冰川臺町。
“唔哇唔哇唔哇!!”
鳴著尖銳笛聲的警車在小巷周圍停駐,一個個穿著筆挺制服的警察在周圍把守著,而在巷子周圍的兩側大路口,現在也已經拉上了黃色的警戒線。
周邊想要看熱鬧的居民,以及聞訊趕來的記者們,都被攔在了警戒線外。
他們只有從周圍人群的只言片語中,才約莫著知道里面發生了什么,不過知道的也不真切,但發生了恐怖的大案件這件事情,所有人還是心中有數的。
而在公路內側的小巷深處里,不斷的有警察鐵青著臉走出來,或者干脆就面色狂變的幾乎要嘔吐。
“嘔!”
不怪他們的心理素質不夠,實在是里面的場景未免太過讓人不適。
眼睛、腹部、心臟處……
恐怖的傷口,空洞的傷口,地上粘稠的血泊。
這不像是一場發生在大都會里的謀殺案,更像是什么偏僻的鄉下地方的野獸襲擊人類的案件。
況且還不是一兩頭野獸,而是成群結隊的野獸對人類發起進攻。
“野獸……野獸也沒有這么長的獠牙啊。”
看著墻體上被勾出的深深溝壑,第一時間趕到現場的警察心中突突狂跳。
憑他多年的經驗,很簡單的就能判斷出現場根本不是單靠人力就能造成的。
而且只要眼睛沒有問題,來到現場的人第一時間就能看到在血泊邊緣延伸出的血色腳印——殺完人的兇手已經離開了現場。
“咔擦,咔擦。”
此時正有幾個鑒識課的警察拿著相機拍攝著地上的腳印,只是越研究著,他們的心中越不安。
“腳印和腳印之間的距離基本一致,這證明犯人在離開現場時……心里十分鎮定。”鑒識課的警察擦了擦頭上的汗水,“用殘忍的方式殺害了這些死者,內心卻基本沒有什么波動,連腳步都是如此的沉穩,這個犯人的兇殘程度已經超出想象了。”
“犯人?該是什么樣的犯人……才能以一敵多,這幾個學生可不是沒有什么反抗之力的幼稚園小孩子……”另一名警察憂心忡忡的看著現場,“而就算正面打不過犯人,逃跑總做得到吧,就這樣被人殺了后像野狗一樣扔在路邊……”
警察們都有著同樣的共識——這起案件絕對可以被定性為世紀以來最惡劣的殺人事件,至少在日本是絕無能出其左右的案件了。
而這起案件就這么堂而皇之的出現在練馬區,可不是什么練馬警察的榮耀。
“犯人也太囂張了,他這是連自己的腳印都不隱藏了嗎……”
延伸到遠處的溝壑,以及延伸到遠處的血色腳印。
這兩樣東西仿佛是犯人嫌棄警方破案太慢,所以將證據直接糊在了警方的臉上。
“死者的家屬都已經聯系上了,這幾名死者都是附近一所學校中同年級的學生,其中三人都在同一班級中。”
“幾人的社會關系都非常簡單,現在正在聯系其班級同學……”
日本警方的效率其實并沒有影視劇中描寫的那般高效,但面對這一起惡性的案件,警察們即使平日里再懈怠,現在也必須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來拼命追查。
況且現場除了血腥,以及犯罪手法的不可思議,信息什么的倒是保存的非常完整,有犯人的腳印,死者身上的校服、面部也透露出諸多重要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