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成帝按了按手示意不要緊張,以和藹的口氣開口道:
“朕聽聞你才思敏捷,那李侍郎的兒子賦詩能力小有名氣,但輸給了你,可對?”
宋植一驚,沒想到這種事情皇上都了如指掌聽入了耳中,謙虛的擺了擺手:
“僥幸,實屬僥幸。”
“呵呵...”文成帝捻著山羊胡,笑著說道:
“朕剛才給你們講了半天故事,宋員外郎能否賦詩一首,來描述一下你現在心里的感受?”
“這...”宋植有些愣住了。
倒不是他不會寫詩,恰恰相反,從剛才開始自己腦海里就一直在蹦詩句,宋植一度懷疑是不是那樂理精通還附帶了即興賦詩的技能包。
蕭念河見宋植猶猶豫豫的,心一橫主動開口道:
“兒臣正有感觸,不如就由兒臣來賦詩一首吧。”
文成帝淡漠的瞥了他一眼沒說話,太子抓住這個機會開腔道:
“二弟,孤看還是算了吧,你做的詩都是具有批判性的,恐怕不適合現在這個場合。”
言下之意,你嘴巴太毒,難登大雅之堂。
宋植知道蕭念河是好意,只好開口道:“既然陛下想聽,那臣就獻丑了。”
文成帝欣慰的點了點頭,招了招手示意那些樂師離得近些。
屋外的風鈴叮咚作響,風起綃動,和煦的陽光透過古老的瓦墻射入,照耀在宋植身前的木案上,,那雙狹長的丹鳳眼閉合,輕聲開口:
“貪得一場鏡花水月,終得一場曲終人散...”
說到這宋植眉頭微皺,不由感到一陣頭痛,這些話并不是他自己腦海中想的,就像是憑空就出現在嘴邊,他只能繼續說道:
“了卻半生癡心妄念,再續一朝花好月圓。”
一首詩畢,宋植猛地睜開了眼睛,長吁了一口氣,感覺心臟都在砰砰跳。
怎么回事...
他身旁的呂純此刻面色凝重,喃喃重復品嚼道:
“貪得一場鏡花水月,終得一場曲終人散,了卻半生癡心妄念,再續一朝花好月圓...”
“好詩,好詩啊宋...宋大人,只不過....”
他欲言又止,還是開口說道:“似乎在扶京公主凄慘的人生外,宋兄還加如了一些愛戀在其中。”
“有嗎?”
宋植一驚,但是轉念一想似乎確實如此,接著滿臉問號。
莫非是美人淚帶給我的后遺癥,為什么我會說出這些話?
在宋植自我懷疑的時候,不遠處的文成帝此刻正盯著他的身影發怔,心中暗道:
“預言沒錯,他的樣子確實是有感而發,可是這詩的內容...”
文成帝舉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眼睛眨個不停。
“為何和語言里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