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蝶不見外,直接拿起一根木勺瓦了一點兒放入嘴中,表情頓時變得精彩起來,大喊道:
“好吃,太好吃了!不敢相信是用那被樸囡燒成炭的青椒做出來的!”
宋植見她反應這么大,這才暗地松了一口氣,許久沒有下廚了他還有些擔心自己生疏,這么看來還是沒有忘本的。
朱樸囡臉色一黑,心想你還是不是我好閨蜜了,干嘛戳我的拐哦。
不過在她也嘗試了后,忍不住閉上了眼細細品味,這....真的是那鬼模鬼樣的黑椒做出來的嗎?
再睜眼看向宋植,她眼底那抹佩服慢慢壓過了防備。
宋植都沒有去嘗,而是笑著招呼起門口觀望的那些下人道:“你們也進來嘗一下吧,這飯也不夠大家吃的,我再做別的。”
那些下人看向朱樸囡,朱樸囡見宋植都這么說了,也就點頭應允了。
接下來宋植便接手了朱樸囡的事兒,開始任意發揮起來,倒不是純幫朱樸囡解燃眉之急,而是很久沒有掌勺,短短數月前世的記憶便越來越淡薄,讓宋植有些驚疑。
只有握著這熟悉的把式,聞著煙熏火燎,宋植才能在碧波蕩漾中,找回曾經的一絲模樣。
縱使容顏變化,勝卻世間萬千女子,但我依然是那個宋植,沒有改變。
朱樸囡和項蝶也自發給宋植打起了下手,笨手笨腳的備菜和生火,小小的灶房內不亦樂乎,宋植時而也被她們粗拙的樣子給逗笑,氣氛也融洽起來。
而另一邊,朱府大門又有兩道身影進了門。
朱吾世和項鼎主前客后走入大院,直接向內堂走了去。
“嗯?”
朱吾世突然在院中停下了腳步,鼻子微動望向了偏殿之后的方向。
項鼎也聞到了一股炊煙的香氣,哈哈笑道:
“朱哥,你從哪個酒樓請的廚子,這么香。”
朱吾世面露疑惑,今天專門負責做飯的廚媽昨夜告他還鄉,所以他特意差耿管家從酒樓中請了兩位師傅,只是這時辰人家應該還沒到才對,怎么就開始做了...
帶著疑問,朱吾世邁步向著灶房走了過去。
越靠近灶房,這股食物的香氣越濃郁,那灶房前更是有下人正圍坐在一起吃著什么,見到侯爺過來一個個驚慌起身準備行禮,卻被朱吾世示意安靜。
靠在門框邊,他探頭向里望去。
大鍋蓋著木蓋,香氣止不住的四溢開來,而宋植身著樸素的衣裳,正挽著衣袖教朱樸囡如何切菜,兩人有說有笑倒是沒了隔閡,她們身邊是蹲著生活的項蝶,看起來滑稽又默契。
項鼎看到自己的老妹居然在這,當下準備開口,卻被一只手給捂住了嘴巴。
“呵...”
朱吾世輕笑一聲,接著對他搖了搖頭,便松開手轉身徑直離去。
項鼎又回頭看了眼自己的妹妹,再詫異的看了眼宋植的側影,也跟了過去。
當他們進了大堂內廳,那些年輕將紛紛起身相迎,笑聲一片。
項鼎和朱吾世聊得來,自然也是與他們熟識,當下互相調侃起來,只有黎夢一人略顯尷尬。
“喲,這不是黎夢么,你怎么來了?”項鼎見黎夢也在這,大笑著問道,畢竟黎夢也已經離京幾月,好久沒有見過面了。
雖然項鼎是都尉,身份也很顯赫,但自從上次淋了一身雨后,黎夢見到這個大個子就來氣,翻了個白眼道:
“侯爺請我來的,怎么礙著項都尉你眼了?”
項鼎嘿嘿一笑,抽了張寬大的椅子一屁股坐下:“那倒沒有,只是看你臉色不太好,任務死人了?”
黎夢臉色一變,這項鼎說話也太直白了,就不懂委婉的安慰人家嗎。
端起一杯熱茶緩解情緒,黎夢不咸不淡的說道:“勞煩項都尉擔心了,只是身上不舒服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