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鼎哦了一聲,看著黎夢端茶的模樣若有所思,最后破天荒的‘安慰’道:
“多喝熱水好啊。”
黎夢一口茶差點噴了出來,今天晚上怎么回事,難怪自己不喜歡男人,男人都是大豬蹄子!(師弟除外)。
朱吾世坐在主座,剛一落座,他身邊一位面相不凡的男子向他問詢:
“侯爺,剛才來府上的宋植姑娘,是何來歷?”
朱吾世一愣,沒想到這位好友居然第一句話是問這個,當下沉吟笑道:“梁兄的意思是?”
這位梁姓男子笑了笑,說道:“方才進屋之時,我等弟兄都驚為天人,如此動人的女子還是生平第一次見,她是朱候的...?”
朱吾世知道他想說什么,眼角余光注意到黎夢正八卦的朝這邊偷瞟,挑了挑眉道:
“非也,梁兄多想了,宋大人是禮部員外郎,曾與本侯在京外有一番交集。”
聊了片刻后,朱吾世率先起身道:“諸君請隨我移步中堂吧,晚宴應該快了。”
黎夢卻還在東張希望,不知道宋植去哪了,怎么半天還沒回來。
很快一行人便前往了中堂,這兒已經支起了一張圓桌,朱吾世坐在正廳主座,他的兩側分別留了個位置,是為朱樸囡和朱洪辰準備的。
落座不久,婢女們便陸續端著美食佳肴上來,這些菜無論是色澤還是香味俱是極佳,而且多是他們沒見過的菜式,讓這些兵家公子們都大開眼界,直呼朱府周到。
很快朱樸囡和項蝶也來到了中堂,看著這滿桌的菜露出了得意的笑,生怕別人不知道這是自己的杰作,畢竟重在參與。
朱樸囡坐到了朱吾世身邊,項蝶則是尋到項鼎身邊的空位落座。
而宋植姍姍來遲,身上還站有擦手的水漬,但一出現便讓這些年輕將才們含笑望來,因為項蝶已經坦白了這些菜是出自誰手。
宋植目光一掃,發現只有一個空位了,就是朱吾世身邊那個原本屬于朱洪辰的座位,很顯然朱洪辰今晚并沒有選擇出來接宴。
繞著桌子走去,宋植低頭在朱吾世耳邊問道:“這個位子有人坐么...”
朱吾世能問道宋植身上歷經煙灰后的熏香,當下眉眼低垂,微微頷首道:“但坐無妨。”
“了解!”
在朱吾世驚愕的目光中,宋植麻利的將這把椅子給抱了起來,接著小跑來到黎夢的身邊,臉色掛著笑容對她身側的一位年輕人說道:
“麻煩擠一下擠一下。”
這人正是剛才向朱吾世問詢的梁公子,見宋植要坐過來頓時受寵若驚,屁股帶著凳子馬上給騰出了一個位置,甚至把自己還未用過的碗筷也遞了過去。
“哎喲,您可太客氣了。”
宋植坐下后笑著客套道,讓軍中將才梁公子耳朵一紅,略顯局促道:“舉手之腦,我的意思是,勞....”
黎夢附身過來小聲問道:“小植,這些菜都你做的啊?”
宋植點了點頭,接著趕緊搖了搖頭,抬手謙虛道:
“主要還是兩位小姐心靈手巧,一點就通。”
自己身為客人豈能獨占風頭,為人處世的道理宋植還是很精的,這下朱樸囡和項蝶的腰桿果然硬了幾分,坐下的君子們也懂事的鼓起了掌。
只有項鼎在瞇著眼,看傻子一樣望著身邊的妹妹,心想你會做個屁。
朱吾世則還是一副懷疑人生的死臉,似乎宋植端起凳子就跑的行為讓他有些懵,坐在主座之側可是殊榮,你跑甚?
莫不是...嫌棄本侯?
瞟了眼和黎夢聊得正歡的宋植,朱吾世估摸著泉直谷出身的宋植多半不懂這些規矩,只是嘆了口氣。
罷了,先開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