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至少一品的實力才能競爭嗎?”宋植又問道。
見朱吾世點了點頭,宋植將牙簽放在桌面,豪放的安慰道:
“害,那咱兩年達到一品不就行了,多大點事嘛。”
黎夢趕緊扯了扯宋植的衣角,提醒道:“小植,一品哪有那么容易啊,天賦努力缺一不可。”
宋植卻詫異的搖起了頭,問道:
“莫非侯爺天賦努力差哪一樣嗎,其實之前與侯爺朝夕相處,我是真能感覺到侯爺每夜仿佛有使不完的精力,我躲在被窩里,眼皮都睜不開了他還在堅持,所以我覺得侯爺真行。”
宋植言下之意是自己每晚悶頭睡的時候,朱吾世則是在練功打坐替代睡覺,所以兩年抵達一品怎么能叫天方夜譚呢,但是這話在其他人耳朵里,則是變了大味道。
項鼎和項蝶面面相覷,都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黎夢和朱樸囡則是急了,一個憤憤的看向宋植,一個嬌嗔的看向朱吾世。
就連朱吾世也是面露驚愕,察覺到大家看他的異樣目光后喝斥道:
“等等....你胡說八道什么呢!?”
宋植還準備繼續開口,被這么一吼嚇了一跳,那手懸在半空有些不知所措。
“你吼我干嘛,我這是在幫你說話啊大哥。”
朱吾世自然是知道宋植話里的意思,但礙于在座的人心思都比較變質,只好悶聲道:“先別說了。”
宋植收回手,面露不悅:“那我走?”
朱吾世看著宋植一臉懵的樣子,嘆了口氣道:“不是這個意思,你們也別誤會了,宋大人是說我夜晚練功辛苦,僅此而已。”
項鼎立刻抬起一只手,臉色嚴肅道:“朱哥莫多說,兄弟豈會不懂你。”
朱吾世抬手就扔了個酒杯過去,假罵道:
“你懂個屁啊你懂,別越描越黑了。”
不知不覺間,剛才凝重的氣氛也散去了不少,朱吾世給朱樸囡略微解釋后,雙手抱頭枕在椅子上,偏頭看向宋植:
“你為何覺得我兩年內能達到一品。”
宋植其實也吃不準,只是單純想給朱吾世一點動力,因為朱吾世出生以來大都順風順水,但隨著其父的隕落,朱家也難以避免陷入了困境,而這帥印之爭,便是朱吾世的第一個挑戰。
但是很顯然,阻擾比較大,即便朱吾世是皇帝身邊的紅人,但是律法規則在這,若不遵守也會寒了將士們的心,只能最多給朱吾世兩年的時間。
“因為我相信你。”宋植回答道。
認真的表情下,其實是沒有找到好的理由。
朱吾世聞言一愣,只是輕笑一聲沒有作答。
父親三十歲突破一品,而我兩年后二十五...會有機會么。
“恩?”
朱吾世正遐想之時,突然面色一變,猛地從椅上站了起來,那雙金瞳如炬,抬頭向堂屋外看去。
咻!
一道黑影直射入堂廳,正對朱吾世而去,被其一把握住,掀起一陣大風將眾人的衣衫吹得翻飛。
宋植等人也警惕的站了起來,究竟是何人竟然擅闖朱王府,如此魯莽行事?
朱吾世低頭看向手中之物,瞳孔微縮,露出震動之色。
而一道高大挺拔的聲音,也從屋外緩緩浮現,未見其人,一陣爽朗的大笑便先響徹在眾人耳畔。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委身信差千萬里,可否賞酒一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