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蕭念河領著宋植停在了一間雕龍刻鳳的閣樓前,在神凰街上如此氣派的裝潢,除了那些酒樓茶肆,也就這有這間雜物鋪了。
“天寶古物...”宋植仰頭念出牌匾上的大字。
“這兒有很多稀奇玩意,面飾....多半也有吧,走,咱們進去瞧瞧。”
說完,二人便邁步進了這間天寶古物,閣樓內空間寬敞,卻沒有什么客人,想必其價格也是不斐。
也沒人上前招待,二人倒是自得其樂的閑逛起來。
宋植走到了一把兵器前,這是柄銹蝕的長刀,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面貌,標價竟然是十兩黃金。
“這是三百多年前,當時一位雷狩所用的兵器,傳聞快如閃電迅如疾風,可惜隨著主人被妖物吞進了肚子,直到一百年前那頭兆妖被剿滅,才從其腹中找出了此刀,可惜這刀身雖在,卻已散盡當年風采。”
宋植懵了,這種老古董居然也有的賣,居然是曾經的狩所用的兵器,難怪一把爛掉的刀還能賣這么貴,可是買回去是為了啥呢。
類似的東西還有很多,正如店名一樣,這兒盡是在歷史上流過濃墨重彩的武道強者和文壇宗師所留下的古物,從狩的殘兵到大儒的親筆,甚至古代皇帝的御筆都有的賣,宋植不禁嘖嘖稱奇。
再看向蕭念河那波瀾不驚的模樣,宋植大概猜測到了什么,這件鋪子背后的老板,恐怕只能是朝廷了,難怪蕭念河說自己極少出宮,卻對這里了如指掌。
“殿下為何出宮呢?”宋植突然問道。
蕭念河一窒,笑著回答道:“平日父皇管教甚嚴,我等皇子皇女只有逢年過節能獲準參與一趟廟會,但父皇近年來龍體有恙,也不怎么強加管束了,所以得空我便愛出來走走。”
“最開懷的的便是去到不夜城,見識了大好山河,也...”
宋植的注意力卻突然被一物吸引,沒有注意蕭念河要說什么,徑直向一個方向走去。
而此刻的店門外,佑雷和另一個侍衛正老神在在的佇立在屋檐下閑聊,如宋植所料的一樣,這間‘天寶古物’正是朝廷的財產,里面的高手比他們還強得多,因此完全不用擔多余的心。
“老雷,你說的真的假的,這么邪乎?”新侍衛代號鬼馬,也是一位準一品高手,此刻面色將信將疑。
“騙你作甚,那日我可是親眼所見,宋姑娘,哦不宋大人放的屁都是香的,直接將我們殿下迷得那是神魂顛倒。”
鬼馬趕緊示意他打住,轉頭看向四周道:
“你背后這么議論殿下,真就不怕殺腦袋?”
佑雷嘿嘿一笑,摸了摸鼻子道:“我如此忠心耿耿,殿下不至于....咦,你看那是誰!”
佑雷小眼一瞇,向一個方向指了過去。
神凰街上,一道身著素服的倩影正在幾位女婢的擁護下朝這邊快步走來。
雖然離得遠但兩位二品高手都看清楚了來人的相貌,趕緊躲到了廊柱后,異口同聲道:
“怎么是公主?”
“糟,公主怎么來了。”
佑雷臉色微變,二殿下和其他皇子公主不同,因其擅自離京南下,被陛下一怒之下罰禁足一年,這次出宮可是打點了不少關系,才悄然而出,那日宮門處的太監和禁衛軍都是其手下宦官和統領的差使,因此無需擔心。
唯一的變數是那日偶遇的宋大人,但是殿下似乎并不放在心上。
可若被公主撞見,以公主這每日叩見圣上的習慣和關不住的小碎嘴,那不是鐵暴露了,以陛下對二皇子的嚴苛,屆時恐怕殿下深宮直接坐到駕崩才能重見天日。
就在佑雷和鬼馬想著如何報信的時候,轅靖公主已經走到了天寶古物的門口,只是跺了跺腳下的泥土,便直接向里走去。
而天寶閣樓內,蕭念河正站在宋植的身后,一起仰視著墻上的一物。
僥是見多識廣的他,也露出了迷惑的表情。
“這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