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此話曾講?”宋植問道。
裘老板搖了搖頭,說道:“只嘆我裘坤活了這么多年,也沒有一兒半女,也就只有那么一個孩子讓我非常歡喜,成作女兒寵,嘖...可惜。”
宋植安慰道:“您說的可是林小姐?”
“正是...”裘老板將手放在桌子上,靠著椅背悠悠說著:“世人都說我老裘賣女求榮,但這都是狗屁之言,倒不是我不信沈公子,而是那玉龍山莊的宗主,打心眼里根本瞧不起咱吶。”
宋植看著裘老板追憶的眼神,沈公子...看來是在回憶起前事了,至于口中的宗主想必說的是上一任,于是宋植沒有開口,靜靜地等著裘老板繼續說下去。
“那年沈宗主有一天親自駕臨,讓老夫斷了玉兒的念想,我自然是惶恐不已地同意了,曾想玉兒情比金訣,和那沈公子誓要同生死,哪里是我這個老家伙能說動的,果然....唉。”
宋植眉頭微顰,試探的問道:“您的意思是,林小姐這病....”
裘老板不等宋植說完,便揮了揮手,嘴里念叨著:“不知道呀,不知道...”
說到這里,裘老板突然腦袋一歪睡倒在桌上,將剛才飲盡醒酒茶的瓷杯都給砸落在地,發出叮當的脆響。
就在宋植準備將杯子撿起時,朱吾世卻突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目光看向窗欞。
而大門,也被砰的一腳踹開,雷雨交加之中,幾道身影邁過門框而入,俱是身配刀劍藍衫,氣勢沉穩的修士。
為首一人掃了眼屋內,打量了眼宋植與朱吾世,手持劍柄向前一步呵道:
“白龍班的戲伶聽著,徐家三公子徐宏在莊內遭人殘害,你們可知風聲?”
不知發生何事的宋植立刻站直了身,朱吾世的眉頭也微微皺了起來,最后是宋植一臉莫名問道:
“徐宏被人殺了?....幾位,我等并不知情,而且何故要來這兒問詢我們。”
這名劍客的實力在二品以上,并未因宋植的相貌而松口,反問道:
“徐宏死于頭部爪擊,就在戲廳散場后不久被人在花壇里發現,同行的王家公子口述,說徐宏臨死前不久曾被你們出言威脅,可有此事?”
王典所說的貌美絕色,以及一名金瞳橘發的男子,這名劍客不需要再分別,以及把嫌疑人鎖死了。
宋植下意識悄悄看了眼朱吾世,卻被朱吾世給瞪了回來:“吾一直和你一起,你看我作甚。”
“咳咳,幾位大人多慮了,實際上我們自從回此院后再沒出去過。”宋植轉頭對幾位玉龍山莊的高手解釋道。
兩相對峙后,這名劍客似乎也看出朱吾世的實力不凡,這種氣度和壓力不可能是普通的伶人,且山下之人的生死與他也沒干系,當下說道:
“因為眾位賓客惶恐至極,因此宗主有令,你二位就在這待到天亮哪也不許去,天明之后自然會調查的清清楚楚,可有聽清。”
宋植和朱吾世對望一眼,最后都點了點頭,示意明白了,這名劍客也帶著幾位手下走了出去關上房門,守在門口。
人自然不會是自己二人殺的,可是誰又有這么大膽子,會想到雨夜殺徐宏?
不過反正是要等天亮的,干脆就等著吧。
裘老板依然趴伏在桌案上無聲的睡著,根本沒有被這些劍客給驚擾到,宋植和朱吾世坐到一旁,重新點了一根蠟燭。
時間很快過去了一個時辰,距離他們離開戲廳也已經過去了很久,宋植估摸著此刻應該過了丑時,或許是寅時也說不定,因為自己都升起了一股困意。
“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