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日候果然名不虛傳,初入二品便能以一敵三,毫發無損,這太上神焱真的如傳說中那般邪乎?”
宋植也看到了這一幕,心里對朱吾世的戰力又有了判斷,畢竟這家伙可是化神境便能與二品的老道士正面周旋,如今他邁入二品,實力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語。
不過朱吾世此刻握刀的手也在滴落血跡,雖然表面云淡風輕,但應該也收了一些傷。
朱吾世微微揚起了下巴,說道:“原來是你。”
接著他看向宋植,皺眉問道:“無妨?”
宋植點了點頭,吸收了孟鶴的魔氣后自己的實力略微提升了少許,最關鍵的是體能也有所恢復,否則以化神境的凡人軀,經歷兩番苦戰體力早已經枯竭了。
確認宋植無礙,朱吾世這才又看向孟鶴,再沒有半句廢話,抽出黑刀就化作金紅殘影沖了上去,瞳孔在空中留下一道金線,驚得沈崇下意識抬起了手,仿佛是一頭雄獅向他猛撲而來。
這股壓力,真的是初入二品的人能有的么?
“恩?”
只是還沒等朱吾世走入沈崇二十步內,就突然感覺一陣惡心和乏力,腦海中突然多出了很多的聲音,有自己父親的冷語訓斥,也有自己胞弟的惡毒咒罵,這些聲音交織在一起,讓他不禁分心了。
感到不對的朱吾世立刻止住了腳步,但手里的攻勢卻不忍斷送,一道金色焰浪代替自己的黑刀揮了過去,若擊中必然能重創甚至秒殺現在的沈崇。
這是這股刀氣在抵達沈崇五步遠時突然消失無蹤,仿佛被什么東西給吞噬了一般,沈崇見狀才松了口氣。
“媽的,差點忘了這可是連裂狩都破不開的囚籠,就憑你也想殺我?”沈崇似有感應,向漆黑的天空望去,突然開口叫囂道。
不過同時他又看了眼宋植,依然不明白為何這家伙能無視魔燈的蠱惑,甚至對于他的攻擊魔燈也仿佛熟視無睹?
宋植將朱吾世從背后抱住向后拖出,直到離開沈崇一定距離后朱吾世才恢復了正常,對著宋植微微頷首后,皺眉說道:
“難怪臨行前司卿大人特地囑咐,這燈有蠱惑人心之效,對實力越強的人效果越深。”
“看來吾的心雜念太多,只是二十步便難以近身,若要摘下他的頭顱....”
朱吾世看著就在不遠處的沈崇面色沉凝,莫非好不容易抓到的兇犯就在眼前,卻要放任其逃之夭夭。
“沒事侯爺,我來就好。”宋植突然開口道。
“你?”朱吾世詫異的看了眼宋植,又看了看沈崇似乎斷裂過的右腿,仿佛明白了什么,恍然大悟道:
“有道理,你的實力低微,心思單純如無墨之紙,或許收到的蠱惑會小很多。”
“沒想到,居然最后得靠你,唉。”
宋植:“...”
我特么怎么突然就不想費這個力了呢?
心里雖然不甚開心,但宋植還是提劍走了上去,卻發現沈崇并沒有再繼續跑的意思,而是靜默原地露出若有若無的笑。
恩?是錯覺么,怎么感覺這人又裝起來了?
“唔,你先別妄動。”妖狐的聲音突然再次響起,提醒宋植暫且不急。
“唉,還是被古祖那老家伙給注意到了么...快帶上你那面紗。”妖狐接著說道,語氣沒了慵懶而是認真的淡然。
宋植聞言趕忙收劍戴上了面紗,惹得身后的朱吾世瞇眼莫名,這時候突然戴面紗有什么講究么,莫非是擔心沈崇魔氣會傳染?
不過很快,二人便被一陣異常的聲音吸引,同時抬頭望向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