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吾世坐到了何文展的對坐,接著目光轉向了主座上的裂狩。
察覺到朱吾世眼里的問詢之意,不等裂狩余池心作答,何文展主動開口,他的嗓音清亮:
“我何家雖鎮守南關,卻仍心系北境之亂,既有此戰振我國威,本將自當代表我桂家軍,赴京觀禮。”
“今夜本將來此尋裂狩前輩交心,不曾想你們有約,若有叨擾,還請朱候爺見諒。”
朱吾世搖了搖頭,裂狩既然默許了何文展留下,說明此間事話可與外人言,斟了一杯清酒后朱吾世抬袖向前:“將軍言重了,不妨事。”
何文展也遙遙舉杯,飲下身前的酒水。
司卿余池心這才開口,看向朱吾世道:“朱吾世,此番尋你來,便是關于這場大戰。”
朱吾世點了點頭,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余池心繼續說道:“其實這場戰斗,一開始是定在仁王境的修士,甚至霍淵龍,何將軍都已經知會了,只可惜北境并不敢接。”
“至于二品境的話....”余池心頓了頓,皺眉道:
“本座觀察這些北境后起之秀,他們俱是七大氏族的后輩,都是神賦或尊賦暫且不說,并且北境人同人作戰的本領顯然比對付妖物更強,不禁讓本座有些擔憂啊...”
朱吾世點了點頭,反問道:“那我大淵國出戰的二品高手,都是些何人?”
“唉...這就是麻煩之處了。”裂狩余池心手指點了點木案,沉聲道:
“我大淵人才濟濟,可惜恰逢這兩年數名二品天才相繼升階,亦有不少人邁過了二十五歲,不再符合后輩的要求,因此我大淵的招募陷入了停滯。”
一旁的何文展也忍不住發問道:“那么,現在都是何人參戰?”
余池心將身前的一個卷軸打開,這卷軸便被風兒托到了半空,任由朱吾世和何文展看去。
【朱吾世、夏息葉、江成顏、項鼎、謝染】
“這就是京城目前能拿出來的,五個符合年紀的二品神賦,你們也看到了,甚至湊不足七人。”
何文展拳頭抵在嘴邊,看著這五個名字若有所思,二品高手自然是不少,可是二十五歲以下,且是神賦的高手,那可確實是打著燈籠找,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朱吾世則是眉頭微皺,他很想問為何沒有宋植的名字,但注意到一旁還有何文展在,最后還是沒有說出口。
“那這五人與北境人對戰,勝算幾何?”何文展笑著問道。
余池心知道這家伙是看熱鬧不嫌事大,桂王大軍遠在南端,北方戰事若起,再吃緊也輪不到他們上去送死,總結道:
“只能說,目前情勢不容樂觀。”
何文展再提議:“若朝廷需要,我軍中倒有數位二品猛將,只是他們并非神賦,不知能否擔此大任。”
余池心搖了搖頭:“無寂嶺到京城路途遙遙,即便此刻需要,趕來的時候大會也早已結束了,不過.....我們倒還有一個辦法。”
“且北境已經同意了。”
朱吾世挑了挑眉,道:“司卿不妨一說。”
裂狩余池心看向朱吾世,伸出一根手指向前點了點:“那就是,將寶全部壓在你的身上。”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