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吾世只是翻了一面,就看到了自己的名字赫然在列,這字跡煙霏露結,娟秀如水,很顯然出自他人之手,他人....
朱吾世閉上眼睛,合上名冊嘆了口氣,將冊子扔給了這侍從,叮囑道:“不準與他人談起本侯來過,否則拿你是問。”
“走。”
朱吾世帶著項鼎向里走去,項鼎問道:“朱哥真有人冒充你?”
“你說呢?”朱吾世瞥了他一眼。
項鼎頓時了然,露出我懂了的神色,挑了挑眉笑著沒有接話。
男仙窟內曲折環繞,和尋常勾欄一樣有小橋流水的景致,絲竹之聲悅耳,在其中一間竹林雅間內,宋植三人正盤膝坐在一面茶臺邊。
周圍只有一名男樂師在為他們奏曲,而那些男侍從,則是早已經被打發掉了。
“我說宋大人吶,你怎么帶我們到這種地方來了,真是把我危某當外人吶。”危霆云喝著清酒,這酒液在他嘴里仿若沒感覺一般,嘖嘴道。
宋植也苦著臉:“在下也不知道這里是做這種生意的,實乃沒辦法。”
姜探雪飲著酒水,她對大淵國這種甜酒反倒有些鐘意,笑道:
“我們的模樣在大淵太過顯眼,若真去那些人多的地方被注意到,反倒會讓宋植背上不好的名聲,就這么飲酒聽曲,倒也不錯。”
危霆云長嘆了一口氣仰倒下去,沒有再說什么。
姜探雪轉向宋植問道:“聽說今天大淵國召集不少俊杰去皇城比武,宋植你可知道此事?”
見宋植點了點頭,她繼續問道:“那你去了么?”
“....”宋植微微頷首,坐的直了些,說道:“沒錯,就在今天,在下也被選入了大淵國的隊伍之中。”
姜探雪聞言眉目低垂,倒酒的手沒有停下,似乎早已料到如此,危霆云則是坐了起來,瞪大眸子道:“什么!你要和我們打?”
“正是,到時候希望咱們擂臺上不會碰到吧。”宋植雖然不能喝,但還是給自己倒了杯酒。
若真的擂臺上撞見了,自己斷然不會手下留情,不知為何嘴里雖然這么說,宋植心中卻很想和姜探雪交手,畢竟她的實力自己完全看不透,若能戰勝她....
危霆云咧了咧嘴,道:“你碰到我們或許還好,此番來的其他人可都是茹毛飲血之輩,不僅要贏,還要讓你們大淵國見識一下太初的兇歷。”
“哦?他們都是什么來頭?”宋植好奇的問道。
“大都是和我們一樣,七大氏族未來的傳人,那些氏族彼此殺伐多年,手里沾染的人血比妖血更多,總之你當心點吧。”危霆云善意的提醒道。
宋植還準備問什么,姜探雪開口了:“不談這些了,既然今夜是出來散心,不如先找點樂子。”
“你們大淵國總說我們太初遺民沒有教化,你又是禮部的官員,不如就此比一下詩賦接龍,你看如何?”
“詩賦接龍?”宋植微微一愣,自己是禮部官員沒錯,可這詩賦接龍未免...于是輕咳兩聲道:
“我們就三個人,玩的過來么?”
姜探雪對著宋植身后仰了仰下巴,瞇著眼睛輕聲道:“自然是玩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