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劍,宋植回身踱步,念道:“這劍雖非北海鱗金打造,也有其粉末在其中,這里卻是福源島沒錯...”
接下來的一些時日,宋植除了用膳外,便將自己鎖在院子里練劍以熟悉自己的身體,而慕容芝的身體果然與預想中那般頗有天賦,剛一踏足武道,得益于福源島充沛的靈氣,自然而然的就突破到了天呼鏡。
不過一個月的功夫,宋植就詫異的發現,慕容芝的賦還未顯現,或許說,早已顯現。
因為宋植閉著眼,就能看到方圓半里內的一草一木,而這一切甚至都不會被人給察覺到,這種能力雖然幫不到自己,但也算是非常逆天了,比神識要更加具象,且無人能察覺。
“這到底是什么能力。。”
宋植坐在高樓之頂,即便自己的修行速度已經堪稱麻雀啄了牛屁股,但還是不禁感慨一句從未想過修行之路會如此順暢,一月來水到渠成般就要觸摸到化神境的門檻。
“這慕容芝的天賦也太強了吧?...不過,這賦也沒什么用。”
宋植挑了挑眉,按照自己在泉直谷知道的,這賦不管是普通的賦還是神賦,都是基于地、風、水、火、光、暗六種屬性的變化,即便是狩的賦也不離其中,但慕容芝這是什么賦。
甚至都不知道該如何形容。
不過既然現在修行速度很快,宋植也拿不定自己會在這個幻境之中待上多久,提升自己的實力總歸沒錯。
“夫人,夫人...”
晴兒的呼喚聲傳來,宋植回頭望去招了招手:“晴兒,今天城里又發生了何事?”
“夫人,果然如你所說,城里最近出了不少事,老爺今天又沒有時間回府。”晴兒跑上了樓,上氣不接下氣的說到。
宋植將晴兒拉到身邊坐下:“不急,慢慢說。”
晴兒接過宋植遞來的水壺痛飲一番,娓娓道來:
“夫人,前些日子城邊不少來了不少其他城池的難民么,為了擴大咱天府城的影響力,老爺將他們都盡數收入了城中,你還記得么。”
宋植點了點頭,思緒回到了不久前。
大約在半月前,天府城周圍陸續來了很多車馬,都是其他城池流亡的難民,關于是否接納這些人,宋植還和王將軍發生了爭論。
那晚王將軍召集幾位心腹開會商議,而會議的最后宋植諫言不要盲目接納這些流民,而是要查明其他城池陷落的原因,先確定天府城自己沒有問題再慢慢座考慮。
但對于宋植的話,王將軍卻不甚在意,與部下開會商議的時候他們做出了決定開城接人,而宋植的突然開口讓王將軍感到有些猝不及防,同時也有些不滿,畢竟慕容芝只是城主夫人,女流之輩,何以對已經決定的事情指指點點。
“芝兒,這些事你不用操心,為夫自會定奪。”
“老爺,你這么做就已經是欠考慮了,三思啊...”
宋植還想說什么,在會侍茶的巧巧卻突然開口,為王將軍‘解圍’了:“慕容姐姐,這些流民同巧巧一樣身世凄慘,還望慕容姐姐能大發慈悲,給他們一個容身的地方....”
“是啊,嫂子,若不接受這些人,豈不是被人說王哥只愿意救美人,卻對其他人置若罔聞,被人指點....”董象和其他將士也附議道。
“好了芝兒,這些日子為夫要忙的事兒太多,有些乏了,你先陪我下去歇息吧。”
宋植見王老爺等人心意難改也沒有強求,再勸下去只會適得其反,于是便沒有再提,而那天開始王老爺也沒怎么回府,忙著開城納人的事宜。
或許是自己想多,隱約間宋植感到王老爺與自己的關系不如他剛返城時那樣親密,不過這些男歡女愛本就不是自己的事,倒也不必太過在意。
宋植在意的,是能不能從這個幻術中掙脫。
晴兒說道:“夫人,那些難民進了城以后被安置妥當,與本城之人本是相安無事的情況,但沒多久就有人情緒失常,沖突時有不斷。”
“最近幾日更是有人見血,出了好幾樁命案,鬧得是人心浮動,信任判官董大人也是焦頭爛額。”
宋植聞言微微頷首,如他所料這些難民進城必定誤事,于是追問道:
“見血?見的是何人之血?”
晴兒撅起嘴想了想,回答道:
“最近死的都是天府城人,都是死在了府上或者晚上,有的犯人承認了罪行,而有的找不到犯案的人,坊間都在說會不會是那些難民吃喝穿住捉襟見肘,行殺人搶掠之事,董大人也在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