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那些難民很不受待見,直到昨天有一個難民被人給殺了,這事才鬧大了,老爺今天頒布鐵律,膽敢動手殺人者無論是誰,他發現以后都會就地格殺。”
宋植吐了一口氣,靠著墻壁搖起了頭。
現在發生的事或有出入,但與巧巧當時所說的話大同小異,判官洪嚴之死果然只是一個開始,城池里命案頻發,也同樣是一個征兆。
只是不知道王將軍的話,夠不夠分量了。
“夫人,老爺會處理好的,對嗎?”
晴兒擔心的問道,天府城和平已久,就算是新舊城主更替城里也沒見血光,可現在走在街上卻都是人們對那些難民的怨聲。
宋植嘴角微勾,摸了摸她的腦袋沒有回答,眼神逐漸沉凝了下來。
現在他已經可以斷定,洪嚴的死一定是蹊蹺的,也就是說背后是有人影響了他這么做,是誰...
“晴兒,那個巧巧,最近有什么動靜了。”
晴兒趕忙回答道:“回夫人,巧巧已經很多日不在府上了,原以為她是找到了去處,晴兒今天特地去打聽了好多人,這才知道她這些日子一直在衙門侍奉,與老爺,董大人他們在一起呢。”
“....”宋植從地上緩緩起身,將長劍包在布里交給了晴兒背著,說道:
“夜深了,隨我出去走走吧。”
...
衙門。
天府城的衙門氣派軒昂,原先洪府的牌匾被摘除,如今成了王老爺的起居之地,無他,只因為衙門每天都有斷不完的案子。
院里燭火搖曳,不久前洪嚴就是在這殺了自己的妻兒,因此下人都有些忌諱半夜往這路過,只有王將軍并不在意這些,直接住了進來。
“老爺,你審了一天案子了,就喝一口綠豆湯吧。”
巧巧半跪在木案旁,雙手捧著一晚冰涼的綠豆湯,語氣幽幽眼神憐憫的看著身前的挺拔男人。
王將軍偏頭看去,伸手接過碗碟卻沒有喝下,只是嘆了口氣。
只有他和為數不多的心腹知道,豈是這兩周來城里因為難民而死的人遠遠不止幾宗血案而已,但他不敢放出消息只好壓著,也不知道能壓多久。
而且這其中,大多數都并非難民殺的人,甚至可以說是毫無關系,但是真兇難覓,家屬找不到人,就只會怪在城主府接納難民這件事了。
夫人說的...似乎并沒有錯...
“巧巧,很晚了,你不走么?”喝完綠豆湯,王將軍看著身邊的巧巧,疑惑的問道。
巧巧媚眼眨了眨,似乎有些失落的移開了目光,半跪在地看向一旁,低聲道:“將軍,你會怎么對巧巧呢。”
看著巧巧這副我見猶憐的模樣,但凡是個帶把的男人都會胡思亂想,王將軍同樣不例外,他反問道:“如何對你?何意啊。”
“如今城里人都在喊著趕走難民,巧巧真的很怕....”
王將軍鼻尖呼出一口氣,安慰道:“莫要多想,這些難民并沒有殺人,我自會調查清楚后給百姓們一個交代,你也不用怕,開城收人是我的主意,與你無關。”
“怕么....巧巧如今無依無靠,將軍,巧巧只是想要一個安穩的地方。”
王將軍心頭一動,低頭道:“唔....董象對你有意已久,若你不反對,我倒是可以將你許配給他。”
“不。”巧巧開口,她的雙手在地上挪動,整個人跪到了王將軍的近側,接著仰頭望來,小巧精致的面孔帶著祈求的神色:
“老爺你沒有感覺到么...巧巧想嫁的人,是你...”
王將軍側身,沉默了片刻后回道:“可是,我已經有芝兒了,沒辦法再接你過門了。”
“巧巧不介意,如果是老爺你,巧巧做妾....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