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紹久看向中年男:“A區五號。”
中年男聞言掃了一眼其他幾個迎賓示意叫保安跟上,笑著一擺手:“我帶您過去。”
燈光迷離,音樂嘈雜,煙酒味刺鼻……杜紹久從未像今天這樣厭惡這滿堂糜爛。
一群穿著黑色西裝制服的漢子跟在杜紹久身后快速穿過半個卡座區,跟往常大哥擺排場不一樣的冷冽氣氛如利刃般切入沸騰的場子,吸引了眾多男女的注意力。
“你是不是有病,喝酒就喝酒你撓我干你媽。”
“我有你老娘的病,摔我手機干你媽媽,賠錢。”
此時安淼正在卡座上跟一個長得狗頭騷腦的錫紙燙青年撕扯著,杜紹久也不言語,三步并做兩步上前毫不憐惜的薅住安淼的長發把她抓了個踉蹌,一屁股跌坐到沙發上。
安淼抬起頭剛想罵人,杜紹久掄圓胳膊就是一巴掌。
看到是杜紹久后安淼愣了愣,絲毫不顧臉上肉眼可見腫起來的巴掌印,體態笨拙的站起身伸手要抱抱。
“你是不是不想好了?”
杜紹久一把將安淼推倒,安淼靠在沙發上仰起小臉看著杜紹久咯咯傻笑也不答話。
“她是你女人?這娘們就是個神經病,你看我衣服都讓她拽壞了。”錫紙燙見杜紹久降住安淼,立馬夾著襠上前想評評理。
杜紹久歪頭看了看他反問道:“是不是你給她的氣兒?”
喝的滿面紅光的錫紙燙聞言愣了楞,臉上堆起笑容連連否認,一旁的中年經理不自覺的皺了皺眉。
話說現在夜店這種地方亂是亂,但大多是褲襠里的那點倒灶事,只要是規模稍微大點的場子店方比顧客更討厭各種違法亂紀。
這源于我們國家的法律,刑法里面最輕的可能就是黃了,至多拘留罰點款。
而其他的呢,夜店但凡沾上點除了黃之外的其他幾毒那最輕也得關門整頓,說不好還要進去蹲兩年。
中年男一開始以為杜紹久是常見的捉奸戲碼,所以他并沒有當回事直接把人帶了進來,現在卻是有點尷尬了。
杜紹久逼問錫紙燙不成,轉頭看向沙發上的安淼:“誰給你氣兒的,指出來。”
“就是他,氣瓶在他包里。”
安淼宛若好學生跟老師舉報一樣,很是積極的指著酒桌上的一個黑色皮包說道。
“你是不是喝傻了?酒能隨便喝話可不能隨便說,注意點昂!”
錫紙燙語氣威脅的說了一句,像對小老弟似的拍了拍杜紹久肩膀:“哥們,我和她之前也不認識不知道她什么情況,你說在夜店這種地兒她來我這要酒喝我可能不給她么?”
杜紹久嗤笑一聲,伸手就想去拿皮包,錫紙燙和中年男同時上前阻攔。
“哥們,這事是我的不對我認了,你女朋友喝多把手機摔壞了,我賠她個新的。”錫紙燙捏著杜紹久的手腕說道,很是有恃無恐的樣子。
中年男也在旁邊溜縫:“小兄弟,我看你對象好像是喝多了,趕緊帶她回去休息吧,別再出什么事。”
“我現在跟你談手機的事了嗎,咱倆的事得一件件談。”杜紹久擺手甩開錫紙燙,看向一旁的中年男:“你別嚇唬我,我特么既然問了,就豁出去把她送進去改造改造。”
中年男聞言笑了笑沒接話茬:“兄弟這樣吧,你看這里吵吵鬧鬧的也不是個談事的地方,你想怎么談我給你們找個辦公室怎么樣?體諒體諒老哥工作,上有老下有小的掙口飯吃不容易,你以后來玩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