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紹久打量了一下周圍眾多吃瓜群眾和卡座上十來號神色不一的男男女女,然后面無表情的點頭說好。
錫紙燙卻不同意:“有什么可談的,我跟他有什么談的?他馬勒戈壁我做好人好事還做出錯了?”
中年男對杜紹久客客氣氣,對錫紙燙卻多少沾點爸爸訓兒子的勁:“別給臉不要臉,你踏馬快了。今天這事結束回頭我跟你好好聊聊。”
錫紙燙見狀眼皮跳了跳,隨即還挺講義氣的示意同伴先走:“真特么掃興,你們先去下一場玩吧,我一會就到。”
“錫哥,你理他干什么,我們玩我們的。”
“不用慣著他,一個臭賣卡座的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
同伴們邊叫囂喊著各種口號,邊像喝多了似的站都站不穩紛紛被身邊的姑娘拉走。值得一提是其中一個姑娘順帶手拿走了桌子上的黑色皮包。
杜紹久對此視而不見,中年經理看到這一幕心里莫名有點不托底。
錫紙燙眨巴著眼睛看著比兔子跑的都快的同伴們心想媽的江湖兒女果然夠特么灑脫,嘴上卻很硬的朗朗吹牛逼:“沒嘰霸事,我看他們能怎么樣,給我溫一杯黃酒,關羽喝過滴那種。”
“真不要臉,就你也配當華雄,再說我老公不喝黃酒。”
安淼半邊身子趴在杜紹久身上損了一句,杜紹久兇巴巴的說了句“閉了”,安淼小鳥依人的把手往杜紹久肚子里塞不再言語。錫紙燙被氣得臉色通紅。
三人等卡座上的人散去后,在眾多保安的護送下一路來到中年男的辦公室。
“坐坐,我這平時也不長待,招待不周見諒哈。”中年經理笑呵呵的屏退保安,給杜紹久倒了杯水:“兄弟你想怎么談?”
談錢,他看杜紹久不像是差錢的樣子,談事,證據都被拿走了杜紹久卻不當回事。所以他現在有點摸不準杜紹久的脈,心里有點犯嘀咕。
畢竟現在這世道水淺王八多遍地是大哥,萬一杜紹久是個什么吊毛的牛逼二代,腦袋一熱把他店掀了上哪說理去。
“我沒想怎么談,你要問他想怎么談。”杜紹久擺弄著手機說了一句,說著推開安淼讓她滾一邊呆著去。沒有朋友圍觀錫紙燙顯得克制了很多,一手掐煙一手用紙杯滋遛滋遛喝著熱水:“我跟你有什么好談的,賠你個新手機就算完事,誰都別麻煩誰。”
杜紹久叼著煙站起身脫掉風衣居高臨下:“你要是這么談可不行。”
錫紙燙抬頭看了看杜紹久深吸一口煙:“她跟個**似的上來就問我要氣,我不給她,她自己去跟別人說只要給氣就答應5P,那你說我怎么弄?”
“我特么就是個攢局兒掙返點不用自花錢開酒的玩咖,我不是別人的爹。遇到這種事我能管住自己,我還能給他們都用繩系上嗎?”
錫紙燙言語粗鄙很是委屈的說出了站在他的角度沒有問題的道理。
“我就問你是不是給她氣了?”杜紹久將煙頭摁滅,卷起袖子。
“你還要打我啊?你怎么那么牛逼呢,杭城火葬場一天煉幾十口子人,那個是你打死的?”錫紙燙看自己示弱杜紹久還是不依不饒也就不想談了。
“說打死你是吹牛逼,但一失手也沒準。”杜紹久說著抓起碩大的水晶煙灰缸朝錫紙燙劈頭蓋臉砸了過去:“草擬嗎,跪下!”
錫紙燙本能的抬手擋了一下,隨后人連著凳子整個被砸的側倒在地,剛想站起身杜紹久扔掉煙灰缸,隨手拎氣身后的簡易折疊凳向錫紙燙連續猛拍。
錫紙燙只因第一下大意了沒有閃,接下來就被不講武德杜紹久單方面毆打,毫無還手之力,只有嘴上邊殺豬似的叫著,邊罵罵咧咧以示不服。
說時遲那時快,兩人動手的速度很快,提前被杜紹久支到一旁的安淼在第四次揮起板凳時才反應過來,沖上前從身后抱住杜紹久:“別打了,別打了。”
“讓開,你不是能作嗎,我陪你。”杜紹久嘴上說著,手上動作不停。
兩人撕扯間杜紹久又砸了幾下,中年經理不急不緩的開口說道:“差不多行了,真出點什么事你也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