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這就叫車,您稍等。”
服務員說著遞上熱毛巾準備轉身去叫車,杜紹久聞言擺了擺手:“不用,給我拿把傘就可以。”
紫薇廳和湖畔茶居都在國賓館的八號樓,從涼亭到餐廳的距離最多也就幾百米,毫無意義的擺譜裝逼杜紹久一項不是很感興趣。
此時細雨朦朦,一眼望去由古代莊園改建的各色建筑躲在霧氣中影影綽綽看不真切,稀疏的雨聲壓過步道上偶爾經過的路人交談聲,路邊兩側的花草樹木即便是在深秋也不失顏色。
這一刻,如百年前江南煙雨。
“喂,你到門口了是嗎?稍等一下,我馬上過來。”
杜紹久邊接聽電話,腳步邊加快幾分。一旁撐著把大黑傘,半邊身子都淋在雨中的服務員見狀連忙跟上,兩分鐘后杜紹久和吳銳在8號樓門口相遇。
今天吳銳比昨晚顯得內斂很多,漁夫帽、日系經典大褲子,外加手腕上的DW彩帶手表,這幅樣子像極了文藝小青年。見面第一時間笑呵呵招呼道:“怎么是走來的,這雨下的還不小。”
杜紹久同樣笑著說道:“剛剛在旁邊喝茶,走吧,先進去再說。”
吳銳不動聲色打量了一眼杜紹久身邊悄然退卻的服務員,隨后宛若老朋友一樣調侃杜公子有雅興。
兩人邊走邊聊落座餐廳,不需要點菜,主廚親自過來和杜紹久聊了幾句,隨后沒過多久就擺滿了一桌看似尋常的菜品。
話說在黑珍珠或者是米其林這個級別的餐廳,主廚一般都是只有晚上飯口才會掌勺,而中午大多數時候主廚都是休息的。這也是為什么同樣一家餐廳中午和晚上去吃同一道菜味道卻不一樣的原因。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兩人吃的差不多后杜紹久笑容滿面的搓著手說道:“昨天的事麻煩你了,你說我得怎么謝謝你呢。”
“別說謝,說謝就沒意思了昂。”吳銳吃著牛菌菇隨口回道
杜紹久笑了笑堅持說道:“還真得謝謝你,大晚上的讓你來一趟。”
吳銳聞言放下筷子沒接話茬自顧自說道:“昨天你說要讓那個錫紙燙聽到你的名字就哆嗦,我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于是我就讓他換個城市生活,讓他聽不到你的名字。”
“你猜我是怎么做到的?”
杜紹久聞言怔了一下,搖搖頭沒說話。
“像他這種人褲襠里全是屎,我嚇唬他說你要是不走,我就把你做過的臟事在整個杭城夜店圈子里曝光。然后他就乖乖的收拾行李卷走人了。”
吳銳給出答案后抿了口酒繼續說道:“你說這話要是換做你跟他講,他能害怕嗎?我相信你肯定有辦法讓他哆嗦,但是你要這么跟他講他肯定不信你能把他曝光。”
“這社會上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分工,有的人天生就該高高在不理凡俗,而有的人則天生就該在泥土里為了吃飽飯拼死拼活。比如像昨天,你就應該毫無顧忌的撒氣,而我的作用就是處理干凈后續的事。”
“做這些事情不求別的,我只希望下次再有這種事你第一時間想到的還能是我吳銳。”吳銳一如之前在OT酒吧初遇時謙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