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beornottobe”
這是《哈姆雷特》里面一句很經典的臺詞,譯為生存還是毀滅。
而到杜紹久身上這句話則多了一層意思,這么著還是那么著,去找安淼之前他想好了很多跟周峻漫解釋的話,事后卻不知該如何說起。
回到家在地下車庫里默默坐到凌晨兩點后,杜紹久沉默的對上了一直未睡等他回來的周峻漫。萬幸不知是周峻漫善解人意還是足夠驕傲,她沒有討要什么解釋。
關燈睡覺,一晚夜長夢多。
第二天早上兩人都當無事發生,如往常一樣膩歪著洗漱、吃早餐、一起上班。
送周峻漫到公司后杜紹久沒回營業部,而是請了個假大早上跑到市區他常去的湖畔茶居喝茶思考人生。
昨晚他在夜店裝逼打人有多瀟灑,如今給自己擦屁股就有多頭疼,他要好好想想該怎么還人情債。
話說昨晚他在去夜店的路上就想好了要搞事情,所以第一反應想到了社會小吳哥。
杜紹久原本只是想問問吳銳認不認識3X夜店的管理層還有“民間爭議解決”選手,如果認識的話可以在中間搭個橋,好在他鬧事后能讓三方人坐下來談。
畢竟雖然他嘴上喊口號叫囂要把安淼送進去改造,但心里卻很實誠的想著不可能真讓事情經官,花點錢把這事辦了是他一開始的訴求。
可當吳銳知道他的想法后很穩健的講這事他幫忙解決,不需要花錢找人談,于是乎這才有了杜紹久后續打完人屁事沒有大搖大擺離開的一幕。
所以他現在欠了吳銳個人情,這個人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因為吳銳幫他明顯不是為了錢,但尷尬的是除了錢以外杜紹久現在掌握的社會資源好像又沒辦法回報人家。而且杜紹久之前一直以為吳銳是個高級銷售,但以昨晚吳銳展現出來的能量來看人家明顯不只是銷售那么簡單。
“老話說人情債最難還這是一句顛撲不破的真理。”
杜紹久邊念叨著邊雙眼微闔思考起吳銳到底想要什么,或者說圖他什么。
…………
時近中午,陰雨連綿。
打瞌睡的杜紹久被涼亭外滴滴答答響起的細碎雨聲吵醒,掀開不知何時被蓋上的毯子隨口問道:“幾點了?”
“現在是十一點半,看您睡得很沉就沒叫您。”角落里的服務員聞聲笑盈盈上前接過毯子,服務很是貼心。
這一個月來杜紹久在國賓館旗下的餐廳和茶舍消費了小幾十萬,五六斤沉的野生大黃魚說吃就吃,這種把錢當衛生紙的氣勢自然而然被奉為貴賓。如今杜九爺在涼亭喝個茶都隨時有專人服務。
杜紹久打著哈欠懶洋洋的看了看手表:“還行,這會兒去餐廳時間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