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美人笑語嫣然,張楓心都醉了,趕忙說道:“楊小姐過謙了!”
楊詩音沒有再答話,張楓便清了清喉嚨,吟道:“遲遲半許欲凌風,怊悵云薄有歲寒。十里景淑人易困,柔腸一夢問香山。”
“好!”
與張楓同行的幾人立刻開始叫好,會場上稀稀拉拉有掌聲傳來,角落中的林墨卻搖了搖頭,這個也叫詩?
若是說有些詩詞僅僅是華麗辭藻的堆砌,看起來優雅,但是缺少神韻,倒也還罷了,可這位只有辭藻堆砌,連華麗二字都算不上。
什么玩意啊!
原本以為參加詩會的都是出口成章、七步成詩的那種,自己還興致勃勃地準備欣賞眾才子們的表演,卻沒想到,原來就是這種水平?
這也難怪,畢竟自己學過的詩詞都是古往今來最頂級的那一類,能上課本的,自唐朝算起,一千五百年僅僅出了那么十幾位,再比較一下在座的這些“才子”,差距是顯而易見的。
張楓滿眼都是美女,哪里顧得上去看林墨,只見楊詩音輕聲說道:“張公子柔腸一夢問香山,小女子領教了。”
這番話不褒不貶,只是客套一下,張楓卻很是激動,當下說道:“多謝楊小姐稱贊,不知在下是否有幸見識見識楊小姐的才名?”
在座的眾學子雖然看不上張楓那副嘴臉,但是對楊詩音都很感興趣,一個個都緊緊地盯著,畢竟……美女嘛,人之常情。
楊詩音從小到大,無論是長相還是才學,以致自己經常被當做焦點,對這種場面早已習慣了。
“既然如此,小女子不才,以情為題賦詞一首,請諸位品鑒。”
大家都打起精神,只見楊詩音稍稍思索,輕聲吟道:
時事難覺嬌渡馬,蕭條自可知和寡。
偏與伴人猶未嫁,來在手,易歇無限長流水。
渙若凄情春不暖,總逐味淡春堪戀。
偃桂不還家海燕,春不老,一曲相思唱與誰?
“好詞,好詞!”
張楓立刻拍手叫好,其他人反應過來,紛紛稱贊。
林墨也暗暗點了點頭,果然是才女,就是不一般,這么短的時間能做出一首漁家傲,以相思之情貫穿其中,優美而雅致,實在難得。
楊詩音帶動了廣大才子的情緒,一時間,大家紛紛展現才藝,有吟詩的,有作詞的,還有當場寫駢文的,就是大多數的水平……一言難盡。
也不知道怎么著,黏在楊詩音身邊的張楓突然就把目光投向林墨,說道:“林兄對聯對的好,想來詩詞上的造詣頗深,何不來展現一番?”
林墨心中不快,你泡妞就泡妞,拉上我干嘛?
想通過踩我顯示你自己有多厲害?
就你無病呻吟的那幾句,也好意思叫詩?
若是換作平時,林墨都懶得理他,但是今天實在看他不爽,便站起身來,說道:“既然如此,在下恭敬不如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