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有兩個難處……”
“有話就說,別磨磨唧唧的!”
“一來,需要銀子,我手里沒那么多錢,如果殿下肯入伙,那就最好了。”
“需要多少銀子?”
“我大致估算了一下,收購一家大型的酒坊需要白銀千兩,其他的看規模大小,幾百兩不等,我現在能拿出手的大致有兩千兩銀子,如果再有三千兩,就可以將北京城乃至城郊一帶所有的酒坊買下來,到時候全部釀新酒,就不擔心產能的問題了。”
“銀子我來想辦法,你繼續說,還有什么問題?”
“另一個問題就比較麻煩了,大概一個月前,北京城大大小小的酒坊全部被一個叫謝正松的人收購,據說此人是戶部哪個官員的親戚,如此大張旗鼓,不惜花了血本,肯定是準備趁著遷都之際大賺一筆,現在去談收購,怕是沒那么容易。”
朱瞻基皺起眉頭,問道:“老五,這個人你知道嗎?”
“回殿下,謝正松是應天府的舉人,他來順天之后搞的動靜挺大,卑下當時就派人查過了。”
“說說看,你都查到了什么?”
“謝正松有著江南第一才子之稱,坊間傳言,此人極具才華,是明年春闈一甲的熱門人選,其岳丈陳永文是戶部的一名主事,陳永文有個陳永年在順天府任通判,此次謝正松在順天大肆并購各家酒坊,主要就是靠著陳永年的關系。”
朱瞻基沉吟片刻,然后說道:“查一查這個人在并購其他酒坊的時候,有沒有什么巧取豪奪的手段。”
“是!”閻老五說完就往外走。
“等一下,還有件事!”
“請殿下吩咐!”
“老五啊!”朱瞻基突然話鋒一轉,問道,“有銀子嗎?”
“啊……”
“借本宮些銀子!”
“這個……殿下若是需要用銀子,盡管吩咐便是,千萬不要談什么借不借的,卑下受不起!”
“那好,先去拿三千兩出來。”
閻老五心里默默疼了一秒鐘,三千兩啊,可不是個小數目啊!
不過,這筆錢能換來太孫一個人情,也值了!
“卑下這就去拿!”
“先不急,”朱瞻基又說道,“林墨,你出兩千兩,本宮出三千兩,事成之后,這股份怎么算?”
林墨想了想,若是按原始股份算,這不明擺著四六么,還有什么好算的?
而且,自己不但出錢,還要出技術的,這可是核心技術,按理說,自己占六成都不算多。
“三七分,殿下七成,我要三成就行了。”
有些話只能在心里想想罷了,實在沒膽子說出來,畢竟,比起賺銀子,還是保住這條狗命更要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