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掂了掂,這錠銀子有五兩,還行,有點誠意。
“官爺明鑒,小老兒就是給人看店的,您剛才說的這件事,我是真不知情,您看……”
秦羽冷冷地看著他,說道:“什么事都敢摻和,你膽子不小啊!”
“豈敢,豈敢……”盧洋想了想,又摸出一錠銀子遞過去,說道,“還請官爺給指條明路!”
秦羽淡淡說道:“路有很多,就看你怎么選了。”
盧洋頓時就明白了,趕忙說道:“剛才那位公子……”
“你知道就好!”說完后,秦羽轉身出來,招呼一聲,眾人便離開了。
盧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心有余悸地說道:“太嚇人了!”
…………
短短幾天時間,林墨走遍了北京城中大大小小的酒坊,接下來,就該進入正題了。
終于,謝正松和林墨面對面坐在談判桌前,開啟了正式的談判。
“聽說,你想買我的酒坊?”
“對,開個價吧!”
謝正松臉上盡是輕蔑之意,說道:“你憑什么認為我會賣給你?”
林墨反問道:“為什么不賣呢?”
“你這人可真有意思!”謝正松似乎聽到很好笑的笑話一般,說道,“我從應天來到順天,花費大量人力物力收購酒坊,難道就是為了方便打包賣給你?”
林墨輕輕笑了一聲,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大肆并購酒坊,囤積酒水,是為了明年開春的遷都做準備吧?”
謝正松臉色變了變,冷冷說道:“是又如何?”
林墨說道:“遷都是大事,未來一段時間,朝廷定然需要從民間采購大量酒水,這確實是個不錯的商機,我知道,你為了這筆生意,不惜將應天所有產業變賣掉,看得出來,你這人有魄力!”
“你究竟想說什么?”
“我想說的是,你本來是為了賺更多的銀子,可是現在燒酒出來了,你精心準備的一切都失去意義,如果堅持下去,定然賠的血本無歸。”
謝正松終于收起臉上的笑容,正色道:“林墨,是我低估你了,不錯,你和楊姑娘搞出來燒酒確實讓人很是意外,但是,你們沒有產能,除非再下本錢擴建酒坊,但是,距離朝廷遷都只剩下不足半年時間,你們新建酒坊根本來不及投入生產,市面上燒酒供應不足,我的酒仍然有銷路。”
林墨點了點頭,說道:“看來謝公子準備的很充分啊!”
“哼!”謝正松冷哼一聲,說道,“我知道你身后有人,楊姑娘的家世我也惹不起,不過,我在朝廷也有后臺,我不惹你們,你們也別惹我,你做你的燒酒,我囤我的米酒,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各憑本事賺銀子,何必在此假惺惺?”
“看來,謝公子是不打算賣了?”
“想買我的酒坊,不可能的!”
“多少錢也不賣?”
“這不是錢的問題!”謝正松搖了搖頭,說道,“我千里迢迢來到北京,是看準了日后的發展前景,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林墨淡淡一笑,說道:“如果我非買不可呢?”
謝正松臉色沉下來,說道:“林墨,我知道你連中小三元,風頭正盛,不過,我可是應天府堂堂舉人,想跟我平起平坐,你還差得遠呢!”
“唉!”林墨嘆了口氣,說道,“本來想好好談筆生意,看來是沒得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