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尼古拉·馬林科夫,其他的蘇聯官員們都是一臉的喜色。
唯有尼古拉·馬林科夫,他心中一動,忍不住向陳耕問道:“費爾南德斯先生,我能不能問您一個問題?”
“你說。”
“您把與印度談判的大致操作過程都給我們說了,而現在我們還沒有開始向商飛集團移交圖—204的資料……”凝望著陳耕,尼古拉·馬林科夫緩緩的說道:“您就不怕我們忽然毀約?”
嗯?!
尼古拉·馬林科夫的話音一落,其他的蘇聯官員的目光頓時齊刷刷的落在了陳耕和尼古拉·馬林科夫的身上——尼古拉·馬林科夫不說大家還沒意識到,可伴隨著尼古拉·馬林科夫的這句話,不少人頓時心動了:是啊,既然費爾南德斯·陳已經把與印度談判的大致方式都交代清楚了,那我們是不是可以毀約?就像是馬林科夫同志說的那樣,反正我們還沒有向商飛集團移交圖—204的資料。
“怕?”陳耕笑了:“我為什么怕?”
在十幾位蘇聯高官的注視下,陳耕緩緩的、同時自信無比的說道:“如果你們不怕物資供應出現困難,不怕印度方面知道了你們的計劃,你們盡管這么干。”
這,其實也是陳耕對毛子們的警告。
無數次和毛子打交道的經歷告訴陳耕,“誠實守信”這四個字并不是經常出現在毛子的字典里,如果帽子覺得你好欺負,誠實守信?
那是什么玩意兒?
看看印度為那艘“免費”的基輔級航母多花了多少錢就知道毛子是如何“誠實守信”的了。
“……”
沒想到陳耕居然這么直接,一眾蘇聯高官的臉色,頓時有些難看!
是的,剛剛的確是有不少人起了毀約的心思,毀約嘛,對于毛子來說實在是太正常了,就算蘇聯真的毀約了,他費爾南德斯·陳又能怎么樣?
可陳耕的一席話,卻如同一瓢涼水澆在了他們的頭上,讓他們一下子清醒了過來:是了,自己想的太多了,如果蘇聯敢毀約,撕掉之前的圖—204的轉讓協議、親自上陣與印度談判,費爾南德斯·陳可以用來反擊的手段可也著實不少。
但也不是沒有人反駁……
“費爾南德斯先生,話不是這說的吧,”立刻就有人不服:“您每年從蘇聯賺到的錢可不是一個小數目,您舍得這么大的一筆錢?”
這誰啊?
陳耕抬頭看去,嗯,認識,也算是熟人,蘇聯外交部負責印度事務的阿布羅馬維庫斯處長,這就難怪了,誰讓這家伙的老爹是蘇聯外交部排名第五的副部長呢,根正苗紅。
可不管別人是否慣著他,陳耕可不會慣著他,望著炸毛的阿布羅馬維庫斯,陳耕老實不客氣的道:“我舍不舍得這筆錢不是重點,重點是……阿布羅馬維庫斯先生,您不妨問問在座的某些先生們,他們是否舍得失去我這個供應商?”
陳耕笑瞇瞇的望著阿布羅馬維庫斯,可說出來的話卻是一點都不客氣:“這里沒有外人,我不妨把話說的直接一點,別管我在蘇聯賺到了多少錢,可這些年來靠著與我的合作,先生們,你們賺到了多少錢?”
阿布羅馬維庫斯頓時一窒,心里頓時有些發去,但卻是繼續最硬道:“費爾南德斯,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只是想要提醒阿布羅馬維庫斯先生你,如果您的父親知道因為你的一句話,導致莫斯科市場上的布匹供應出現了問題,不知道他會是什么樣的反應?”
阿布羅馬維庫斯的臉色頓時一黑:“你在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