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假設經過模擬演習后,最終得分的前三名分別是法國幻影2000-5、瑞典“鷹獅”JAS-39和美國F-5E,那么當土埃最終選擇了JAS-39“鷹獅”,那么,盡管美國人和法國人心里頭很不爽,但他們也不會說什么,但如果最終的勝出者是排名倒數第幾的某款機型,你看看美國人和法國人干不干?他們立刻就會教土埃好好地做個人。
也正因為知道這些,陳耕才有些好奇喬特森為什么忽然說起了這個:“所以,你想說什么?”
“我這邊有些渠道,可以讓參與本次模擬對抗演習的土埃方面的戰斗機飛行員,在與你的飛機進行對抗的時候,在關鍵時刻稍微的放那么一點點的水……”喬特森食指和拇指比劃了一個不到三毫米的空檔:“老兄,你知道的,在這種關鍵的時候,稍微放一點點水,對您的好處有多大。”
這是好事嗎?
似乎是好事。
但陳耕卻一下子警惕起來,望著喬特森,陳耕慢慢的說道:“老喬,參加土埃這次的競標的,還有諾斯羅普·格魯門公司吧?”
諾斯羅普·格魯門公司參與土埃本次軍購對機型是F-5E和F-5F,其中F-5E是單座型,F-5F可以看做是F-5E的雙座教練/戰斗性,兩者的技術水平、航電水平大致相當。
說起諾斯羅普·格魯門公司參與本次競標,這里面有個非常有趣的地方:諾斯羅普·格魯門公司早在1987年就關閉了F-5的生產線,后來又用倉庫里多余的散件陸續組裝了一批F-5E/F,最終在1989年交付了最后一批F-5E/F之后才徹底關閉了生產線。
那么問題來了,既然F-5的生產線已經停了,諾斯羅普·格魯門公司怎么還能參與本次的競標?
因為諾斯羅普·格魯門公司的操作相當的風騷,他們的計劃是,從美國空軍先分別借用2架F-5E和F-5F參與本次的競標,如果最終競標成功,他們就從被封存在美國的“飛機墳場”當中的F-5E當中拉一批出來,對其進行改裝、翻新和延壽之后再賣給土埃。
對于諾斯羅普·格魯門來說,這么做的好處多多,首先,雖然是二手機,但這些F-5E和F-5F都是經過科學和嚴謹的封存的,而且很多封存在“飛機墳場”里的F-5E和F-5F只是用了10年左右的時間,還有大把的機身剩余壽命,完全能夠滿足土埃的要求;
其次,既然這是二手機,但這些飛機整體性能不錯,整體的航電水平也能滿足土埃的要求,而且最重要的是價格更加低廉,對于格外注重價格的土埃來說這一點很重要;
第三點,同時也是最重要的一點,諾斯羅普·格魯門公司在不重建F-5的生產線的前提下又大賺了一筆,對于現在財務困難的諾斯羅普·格魯門來說,簡直太特么的開心了。
但與此同時,問題也來了,既然有諾斯羅普·格魯門這家根正苗紅的美國本土軍工巨頭參展,喬特森為什么不去抱諾斯羅普·格魯門這個大佬的大腿,反而冒著得罪大佬的危險來幫自己?
說是因為自己與他喬特森的友誼?
如果喬特森說是因為這個,陳耕只能說:“哥們,咱們能不開玩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