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音的人確實知道自己該怎么做了。
確切的說,他們現在有點慌。
現在,很多東西都與歷史上不同了。
比如現在的波音,非但沒有如歷史上那樣吞掉了麥道、睥睨天下,豪橫的一塌糊涂,相反,應該花費了將近十年的時間以及大量的金錢也沒能夠順利的吞并麥道,直接結果就是前期花費的那些金錢和精力、時間全都被浪費了,反倒是波音自己精疲力盡。
這個也很好理解,就如同獵豹捕獵一樣,如果獵豹在出擊的時候一擊而中,它就以最少的消耗獲得了補充能量的機會,從盈虧的角度來說是賺的;可如果是出擊三次才成功一次,那消耗的就有點多,但總的來說還是賺的,但如果出擊了十次還沒能成功的捕獲到獵物,那完了,這只獵豹就虧大了,它是否還有力氣發動下一次的攻擊都要打個問號。
而現在的波音,就如同一只出擊了十次卻一無所獲的獵豹,不但饑腸轆轆,整個公司都疲憊不堪、士氣低迷,甚至就在剛剛過去的1998年,公司的盈利史無前例的逼近了零,也就是說差點兒白忙活了一年,這些情況,無一不是清晰的向波音的股東以及管理層發出了一個明確的警示信號:再這么下去,大家就要虧錢了!
對于資本來說,虧錢這種事情是絕對不被接受的。
早就對蓬勃發展的華夏市場垂涎三尺的波音,一直都將華夏市場視作是自己重新站起來的最大的機會,可現在,在知道了華夏居然在測試航程達到了12500公里的圖-204的時候,就再也撐不住了……
以“投資考察”的名義特意跑來密西根州的波音總裁史蒂夫·赫伯格,直言不諱的向陳耕問道:“費爾南德斯先生,波音需要付出什么樣的代價,才能讓商飛集團停止研發長航程版本的圖-204?”
陳耕看著史蒂夫·赫伯格,奇怪的道:“赫伯格先生,您的這個問題真的很有意思,先不說我現在就只是一個什么都不管、只等著分紅的普通股東,根本沒辦法插手商飛集團的重大決策,就算我還是商飛集團的董事長,您覺得的我會放棄這么一個絕佳的機會嗎?
以前的時候,華夏政府考慮到華美之間巨大的貿易逆差,出于貿易平衡,寧可壓著商飛集團的發展也要采購麥道和你們波音的飛機,可在白宮的那個蠢貨用錯了地圖之后……”
陳耕聳聳肩,望著史蒂夫·赫伯格:“你知不知道,對于商飛集團來說,自己苦苦等候的機會終于來了?而華夏政府在明確了白宮對華夏的態度之后,你覺得他們還會再壓制商飛集團的發展?”
史蒂夫·赫伯格一陣沉默,他承認陳耕說的有道理,在這張破地圖之前,出于華美貿易平衡的考慮(雖然一直也沒平衡過),華夏對于商飛集團的發展的態度,整體是鼓勵中帶著一點壓制,具體來說,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