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塊石頭壓住,就不用怕死蜈蚣來報仇了。
如果說白若蘭是下意識的覺察到不對勁,來試探的話。
姐姐就是出于革命者的謹慎,來試探。
程千帆不認為姐姐會認不出他是真的程千帆,但是,這是一個地下工作者必須有的謹慎。
程敏笑了,笑得很開心,也沒有解釋什么,更不需要解釋,她知道弟弟能夠理解。
弟弟八歲的時候,被老麥家懷疑偷了他家的麥芽糖,被愿望的弟弟很憤怒,發誓以后再也不吃他家的麥芽糖了。
她一直都相信眼前的是他的弟弟,現在更是無比確信:
這是她最疼愛和驕傲的弟弟。
了不起的弟弟!
她的驕傲!
爸爸媽媽,你們在天上看到了嗎?
我找到了弟弟,弟弟很好,很優秀。
弟弟和我一樣,也同你們一樣,成為了光榮的紅黨,為偉大的民族解放事業奮斗!
他很出色,非常出色。
我為弟弟驕傲,相信你們也一定會為這樣的弟弟驕傲的!
爸爸,媽媽,你們放心吧,我會很好的保護弟弟的!
我會和弟弟一起,忠于紅色,忠于人民,一起迎接革命勝利,待那時,我們一起去你們的墳前,親口告訴你們革命勝利的喜訊。
這一天,一定會實現的。
……
在程敏看來,弟弟做得非常出色。
特別是處于失聯期間,依然數次以‘錢興火’的臨時身份向上海紅黨示警,并且同上海紅黨高官彭與鷗取得了聯系。
這些都可以證實弟弟對黨的忠誠之心。
此外,杭城紅黨那邊,弟弟向杭城紅黨示警,這也可以佐證弟弟奉命加入國府特務處之后,依然是黑皮紅心。
這些事情作不得假的,都是可以明確查證。
此外,根據程千帆所說,他打入國府特務處,這是‘竹林’同志生前批準的,‘竹林’同志就此事向中央進行過備案、匯報。
這也是有據可查的。
至于說,他殺死宮崎健太郎,最終以‘被迫’以宮崎健太郎的身份假扮自己,以擺脫日特影佐英一的殺心等等這些行動。
這雖然屬于‘火苗’的私自行動,但是,并不會被問責。
失聯的同志在失聯期間的行為,只要沒有違背紅色紀律,沒有違背良知和道德,都是能夠被認可和接受的。
且以結果論,程千帆的這些行為有功無過。
是的,程敏個人而言自然是相信程千帆的,但是,這些都是要查證的。
這無關于組織上是否信任程千帆,這是失聯的同志回歸組織后的必須要有的調查程序。
且程敏有一種直覺,農夫同志親自下令安排她來接回‘火苗’同志。
這本身就說明農夫同志對‘火苗’極為信任。
弟弟的組織關系在中央,這本身也說明了很多問題,說明農夫同志,甚至是翔舞同志都對弟弟極為了解和信任的,
此外,翔舞同志和農夫同志更是看著弟弟長大的,這也有助于弟弟順利通過組織上的調查。
“火苗同志,請再次確認,你所述情況屬實。”程敏表情嚴肅說道。
“確認。”程千帆點點頭。
“很好,你所說的這些,組織上會查證,組織上愿意相信每一個同志對紅色的忠誠。”程敏認真說道。
“‘火苗’甘愿接受組織調查,相信組織。”程千帆表情無比嚴肅,“我相信組織會調查清楚,接受我,認可我。”
姐弟兩人再次、十分鄭重的握手。
……
談完了公事。
“弟弟,你和若蘭怎么樣了?”程敏兩眼冒光,眉眼含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