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宣:辛酉、西南。
傳火君:稍等。
得到了答案的沈維以手為指,在女鬼后背的空白處虛劃起來,明明沒有接觸到它,卻依舊感受到了一股柔軟溫暖的觸感。
四字很快書寫完畢,一旁的黑色墨汁漸漸淡去,在這之下浮現出了一個青玉羅盤。
極快的,超乎了沈維思考的一瞬后,周圍的景物快速一閃。
他有點暈眩嘔吐的時候,發現自己與女鬼來到了河岸邊,先前的一切看起來都像是幻覺。
“法陣破了?”
下意識地,他自言自語了一句,又將自己的目光投向女鬼。
她衣服穿戴的齊整,此時還在小心地打量著周圍,注意到他看過來,很快恢復成淡然的模樣。
“你幫我破了法陣,還我自由……不過我身無長物,你要我如何報答你?”
第一時間,聽到這話的沈維有點不高興,這女鬼的意思是想要白嫖他,這不可能。
不過直到他將目光集中在鐘小姐身上時,看法有些轉變了。
結合先前看到的小說,沈維的腦子里不禁升起了一些荒誕的念頭。
嗯……只要膽子大,女鬼放產假。
這時,鐘小姐不自在地捋了捋頭發,紗質白衣將她玲瓏的身段凸顯出來,使她多了些翩然的氣質。
沈維下意識地脫口而出:“要不然你以工抵恩,跟我一會兒,等報答好了,隨便你離開,你看怎樣?”
女鬼聞言,呆滯了好幾秒,然后就復述了一遍沈維的話:“以工抵恩?”
他微微頷首,諄諄善誘地繼續道:“我這邊恰好缺鬼,你肯過來,我自然是歡迎的,或者你能想到別的辦法報恩?我也沒有意見。”
這一刻,沈維像極了招聘大會上的面試官。
起碼鐘小姐沒見過這個陣仗,一時無語。
“咱們來聊聊看,你有什么特長嗎,比如說吹笛子……”
他一下子進入了狀態,興致勃勃地和女鬼進行著友好地交流。
這位鐘小姐在一步步地誘導下,交代了出了自己的信息。
“你的名字叫鐘小容?你是怎么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沈維十分坦然地提出了這個問題,隨后注視著鐘小容。
她神色黯然下來,對于這個問題微微搖頭,一開口就轉移了話題:“我可以答應跟著你,不過幫不了你什么。”
一雙手忽然按在了她的肩膀上,鐘小容抬起頭發現是他。
短發青年容貌雋永,唇角沁著一絲豁達的笑容,不知不覺地就這么感染了他。
“我叫沈維,記住了,你以后就是我的鬼了,別垂頭喪氣的,先跟我走吧。”
鐘小容默默點頭,跟著他離開了河岸。她有些神思不屬,掙扎了會兒,手心處多了一塊黝黑的令牌。
就這樣拿捏了會兒,她下定了決心,快步地走上去。
“這東西給你,以后想找我也方便一些。”
女鬼往沈維的懷里塞,快快地說了一句,就又吊在了他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