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逸對于吃喝玩樂是行家,帶安澤去了一處私家別院吃飯。
魔都是大都市,但在這大都市中,也有及其安靜的地方,比如就這處院子。
幾顆老槐樹下,簡單安靜的院子,而且是一家中餐廳。
“這地方還是一個朋友帶過來的,看著簡陋實則奢華,魔都這塊地方寸土寸金,這種院子不多見了。”
安澤落座,笑道:“男的女的?”
“嗨,你怎么也跟家里的長輩一樣,一個人多瀟灑,你別告訴我你現在想結婚?”
“我還小,但小舅你就不一樣了,真打算呆在花叢里過一輩子?”
李景逸開始點菜,邊點菜邊道:“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就會發現,女人就那么回事,可能我哪一天厭煩這種日子了,想有點牽絆了在考慮吧。”
“你這又是什么領悟?”安澤笑問道。
聽媽媽講,說小舅在大學里談了一場刻骨銘心的戀愛,最后被甩了,還是被挖了墻角的那種,而且對方只是個普通人,各方面條件都一般。
這在安澤的認知里,是比較罕見的,電視里演的都是極少數現象,真要面臨一個二代和一個普通人的選擇,十有**都會選二代。
這不是單單錢的問題,事實上,二代從小受到的教育和接觸到的環境都是經過篩選的,普通人是比不了的。
為什么說窮富的差距會越來越大,不僅僅是人家有本錢,而是人家從小受到的教育都是優質教育。
就拿普通人來說,有一個道理都明白,再窮不能窮孩子,緊著捏著也要給孩子最好的教育和引導,這是每一個家庭都明白的事,更別說格局更高的有錢人。
當然,極個別的的除外。
外公家的條件一直都很好,在小舅大學時至少也是億級,在那種情況下還被挖了墻角,這讓安澤很是好奇,但又不好問,畢竟這是傷疤。
看著安澤不懷好意的眼神,李景逸擺擺手:“狗屁領悟,你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像我們這種人要找一個合拍的并不容易,因為少了生活上柴米油鹽醬醋茶的牽絆,而且這本來也是個花花世界,我處過好幾個姑娘,到最后才發現和我相處時都有男朋友,幾經權衡后把人家給甩了,以為抱上了王老五。”
安澤笑罵了一句:“禽獸!”
李景逸橫眉:“我也是受害者好嗎,接觸時一個個純情得像是沒談過戀愛一樣,實際上啥都懂,其實我還是向往小城市的生活,大都市太冷酷,什么都明碼標價。”
安澤點頭,這點他認同,往往商業氛圍越發達的城市,人情味就越淡。
城市文明中,吃夠了各種道德的苦,人們逐漸發現,法律的界限以下,一切以錢多錢少來計算效率是最高的。
這也是一種商業文明,久經商場的人都明白,人和人的底色是冷漠效率也就是最高,遇到事情只用合同和價格的商業文明模式來處理,勞動價值市場化,人情價值市場化。
安澤沒想到小舅這種看似花花公子般的浪子還有這種領悟。
菜上來了,色香味俱全,很多家常菜做出了上千塊的效果,量少精致,不過味道還可以。
“算了,吃飯吧,不能給你聊這些,被你外公知道非得罵我不可,在他眼里,我反正是沒出息了,對于你們來說,大城市反而能如魚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