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變得越來越寒冷。
按照這個進度下去,很快就會致命。
他們已經沒有時間再想其他辦法。
必須要在這里,把這件事情解決掉。
可那最后一頁的卦象已經被人撕去了。
就算他們有推背圖,可仍是不能解決眼前的問題。
月清城也已經想明白了這件事情,索性找了把椅子坐下來,算是認命了。
做風水這一行,對于生老病死這件事情,比一般人看得更通透。
月清城搖搖頭。
張玨仍然翻看著那本《推背圖》。
“你還沒有放棄。”月清城道。
“啊,是的,因為你不了解我父親,雖然他寫的小說天馬行空,但其實骨子里更喜歡本格推理。”
“本格推理?那是什么?”
“是推理小說的一種流派,或者你可以叫它正宗、正統、古典或傳統派都行。這種流派以邏輯至上的解謎為主,以驚險離奇的情節與耐人尋味的詭計,通過推理展開情節——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本格推理有一個最大的特點,它盡可能地讓讀者和偵探站在一個平面上,擁有相同數量線索,注重公平與理性邏輯。”
張玨說了一大堆,可月清城還是沒能搞清楚他的意思。
“你到底想說什么?”
“好吧,總結起來就是說,我父親費了這么大力氣,大費周章將我們兩個人騙到這里,一定不會眼睜睜地看著我們在這里等死,這個末日雖然可怕,但一定有破局的方法,而且就在我們身上,只是我們還沒發現——否則就像是推理中少了一條線索,他是不會做那種事情的。”
“破局的方法就在我們身上?”月清城愣了愣,旋即意識到了張玨的意思,她低頭看了看胸口掛著的那個玉玦,“你說這個?”
張玨看著她那偉岸的胸脯,咽了一口口水,點點頭。
月清城的臉紅了紅,卻沒有管他,不解道:“它雖然幫了我不少次忙,但如果它能抵抗外面的紅月,不是早就可以了嗎?”
張玨的頭又開始疼了起來,他擺擺手:“那是因為你的姿勢不對。”
張玨強忍著不適,將那本推背圖合上,指著封面。
“提示已經很明顯了。”
月清城定睛望去,只見張玨手指的地方,有一個太極雙魚圖。
雖然張玨說“提示很明顯”,但她仍然沒能理解。
“虧你還是學風水的,這副我們平常最常見的太極雙魚圖,是明清時候才逐漸形成的版本,而推背圖是唐朝時候的東西,那時候的太極圖根本不是這樣,所以這本書的原來的書皮肯定不是這個,是有人故意換上來的。”
月清城恍然大悟。
“那是你父親換的?”
張玨點點頭:“想來除了他也沒有別人了。”
“他為什么這樣做?”
“當然是為了提醒我們——你看看我們兩個手中的玉玨,像不像那兩條小魚?”
經過張玨這么一提醒,月清城發現還確實是那么回事。
“玉玨的形狀和現在的太極圖相似可能是巧合,但是這個太極圖被人為地放在封面上,如果非讓我來猜,大概我們把這兩塊玉放到一起,袋蓋會有收獲。”
“就是這樣!”
月清城興奮道,眸子里閃爍著光芒,她沒想到張玨竟然這么聰明。
經過一番抽絲剝繭,事情好像漸漸變得明朗了。
所謂玨,原本就是兩塊合在一起的玉,讓它們相聚,應該就是可以對抗紅月,讓世界還原的方法!
她看著張玨:“既然你早就發現了,為什么一開始的時候不說?”
張玨咳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