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都是我的猜測,沒有直接證據,而且就算我猜的是對的,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有可能兩塊玉玨合并之后,沒什么反應,或者引發更恐怖的后果,人類直接gg了也說不定。”
“……”
月清城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她問道:“還有一個問題,既然你父親知道這些事情,他為什么不直接告訴我們,而是拐了這么大一個彎?萬一我們沒能看出他留下的提示,不就完了?”
“恭喜你,月女士,你都會搶答了。”張玨手中隨意地翻看著那本書,“關于你的這個問題,我剛才也想到了,大概有三種解釋,第一,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無法給我們較明顯的提示,只能以這種非常隱晦的方式,給我們留下線索,第二,出于他的惡趣味,就是想考驗一下我們到底能不能找到答案——別露出那副表情,以他惡劣的性格,肯定能做得出來,第三,說不定給我們留下線索的人,根本不是我父親,而是另有其人。”
兩人說話間,溫度已經越來越低。
月清城摟著肩膀,問道:“那你覺得那種可能性最高?”
張玨搖搖頭:“概率在這里沒有用,即便是百分之一,又能怎么樣——我們已經別無選擇了。”
月清城點點頭。
外面的紅月已經紅到了極致。
除了試一試之外,他們確實沒有什么其他的辦法了。
她將自己的項墜取下來,放到桌上。
張玨也將自己的玉玨拿了出來。
兩個玉玨的形狀非常相似,似乎是完全對稱的,只不過一個寫著李,一個寫著袁。
兩人將缺口的方向相對,緩緩靠近。
在最后的一剎那,兩人的動作全都停住了。
“我叫寧昔。”月清城忽然說道。
“沒有我封梓二字好聽。”張玨臭不要臉地說道。
月清城笑了笑。
說起來,兩個人只認識了不到一天,但好像非常熟悉了。
這種感覺似乎很不錯。
“如果世界恢復正常了,我們交往吧。”名字叫做寧昔的女子說道。
“哎,魅力大,害死人那。”張玨無奈地攤了攤手,“說起來你可能不信,在另外一個世界,我已經有女朋友了。”
“另外一個世界?”
“嗯啊。”
“好吧。”寧昔嘆了口氣,“祝你們幸福。”
“借你吉言咯。”
兩人對視一眼,笑了笑,然后同時用力,兩塊玉玨頓時被拼湊在一起,成了一塊完整的玉佩。
玉佩頓時發出耀眼的光芒。
剎那間,張玨感覺四周一片溫熱,那種寒冷刺骨的感覺消失了。
那光亮刺得他睜不開眼。
他感覺頭腦一片眩暈。
然后就失去了意識。
……
好像一艘小船,在大海中飄蕩了很久很久。
張玨感覺自己的腦仁都要被晃散黃了。
他大叫一聲。
“封梓,你又在搞什么鬼!”
一個老女人的聲音傳來。
這聲音有點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