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在林壽大師實力前,作用不大。
十步埋一人,一鏟一個,割草一樣,連敲帶縫,俠客行,千里走單騎,一會兒功夫就把這些活死人,全給安葬了。
旁邊碰巧獲救的白蓮教眾,傻了眼,高手啊,多謝高手相救啊。
其中,沈后浪看著林壽,越看越臉熟,這是那個!他之前在太醫院門口見過!沈后浪有點興奮的道:
“哎!怎么是你!我們又見面了!你還記得我不!你武功這么高啊!”
林壽瞅了瞅他。
“你誰?”
“……”
九爺一句話,把咱儀表堂堂的白蓮圣子沈后浪整的挺尷尬,拿起他那白傘。
“那什么,你再……想想唄?”
一邊說著,一邊這白傘跟眨巴眼一樣,一開一合,反復開屏,那意思就像在嘗試勾起林壽的記憶。
然而,并沒啥用,九爺對于陌生人多數不往腦子里裝,除非像經常從他縫尸鋪門口過的小媳婦俏寡婦那樣,有凸出特點。
顯然,沈后浪不合九爺的口味。
林壽看著心說,這哪來的傻狍子?
……
不管這些白蓮教眾,林壽的注意力還是放回這六疾館上來,收拾了活死人大軍,一腳踹開了沉甸甸的鐵門。
六疾館,這座聳立在京城郊外的大型建筑群,從外面看起來怪怪的,也不知該說是個什么風格的建筑,說是徽派,它又有土樓的高度,說是閩派土樓,它又是擁擠層層疊疊的建筑群……在林壽的眼光看來,這樓反而有點“現代”,像筒子樓式的寮屋群,如果很難理解,可以想象一下閹割版的九龍寨,給高墻和鐵柵欄圈了起來。
京城近郊還有這么個地方呢?
林壽到是頭回來,六疾館,京城的垃圾場,死人堆,自建立以來,染有疫病之人只要被官府抓到,確認無法醫治,都會丟進這六疾館里來。
這么多年來,只有進去的人,從沒聽說過有出來的人,進來基本就死定了。
據說有一年京城鬧瘟疫,情況嚴重,久久研究不出救治之法,官府甚至都開始說喝皂角水能治病,后來皇上下令,所有染病的人全都抓進六疾館,也不研究救治之法了,直接一招物理隔離,任其自生自滅,當時抓了很多人,差點引起京城百姓暴動。
由此可見,這六疾館是什么地方了,什么病都往這來了,那好不了,空氣里都得是細菌的味道,吸口氣都能糊一臉病毒。
一般人可不敢來,但林壽他仗著六疾不生體,敢就這么直接走進去。
林壽進了院里,入目亂糟糟一片,打過一場的樣子,橫了一地死人,一個個穿著太醫院的隔離防疫服,臉上帶著面罩,是六疾館的衛兵。
林壽蹲下看了看死法,脖子旋轉的這個力度,嗯,很熟悉。
正看著呢,就感覺頭頂生風。唰!一道鞭腿力劈而下!林壽隨手抬起埋人鏟招架,轟隆!鞭腿的力道,壓的整個地面陷進去,蛛網裂紋延伸出幾十米。
這一腿的威力,是武學大師。
林壽埋人鏟發力一架,兩人分左右,林壽看著面前的“人”,招式和臉都熟。
這是正陽武館那個大師,譚腿王正陽。
只不過,現在的他,一身蘆薈粉味兒,也不喘氣了,是個大師級的活死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