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從你就是布米爾教團在希爾里斯的小頭目的事情散播開來之后,你明明有一整天的時間來完成你現在所運行的這個獻祭法陣,卻偏偏等到現在、等到守備隊到齊開始猛攻劇院的時候才開始運行你的法陣和獻祭。”
“這……算是什么漏洞?”倫道夫的聲音壓抑。
方東笑道:“這當然是計劃里的漏洞,因為……這種獻祭顯然是需要過程的,而你如果真的想要魚死網破,大可以在白天便完成這個獻祭,在劇院之中布置埋伏、甚至從劇院之中殺出去,但你卻并未這樣做,反而在守備隊開始進攻的時候、頂著有可能在獻祭的過程中被守備隊所打斷的風險而開始獻祭……這種種的不合理的行為,在以‘你根本不希望魚死網破’為前提下來看,無疑,就是可以講得通的了。
“人的每個行為、即使是再微不足道的行為,也都反映著他們最真實的心理。”
“你……”
面對倫道夫的變色,方東仍然淡定,他微微頷首,笑道:“我的名片你還留著吧……我是個生意人,這樣,你把你手里的那個小姑娘交給我,我保證,我和我身邊的這位金發的小妞兒,都不會向任何人泄露你的意圖與動向。”
“我……憑什么相信你?”
“你不需要相信我,你相信的是詛咒,今天我給你的名片還留著吧?那也是詛咒構成的契約,違背之人,皆想要受到必死的嚴懲。”
方東的名片,倫道夫還真的留著,當下,他從自己的懷中將名片拿了出來,便在他的目光注視之下,那名片即刻以合同的形勢展現出來,而作為一名黑暗力量的持有者,倫道夫也能夠清晰的感受到,這所謂“契約”之上的詛咒所攜帶著的強大力量。
但倫道夫,卻是緩緩抬起頭來,看向方東,緩緩道:“你將我的信息透露給希爾里斯城市守備隊,眼下又跑來和我大搖大擺的談條件,你……覺得我……會答應嗎?”
方東確信,倫道夫一定會答應,就像是他之前所說的,這位倫道夫男爵走到眼下的這一步,目的不是魚死網破而是想要活命,便不可能真正的任意妄為,除非這家伙是不想活了。
但方東的話卻不能這么說,他聞言即笑道:“你答應與否也無所謂,答應了,我能從中得利做成一筆買賣;而不答應,無非是我動手而已。”
他這番話說的那叫一個輕描淡寫,一臉老子只要出手你小子就要乖乖伏法的架勢,且在念完這句話之后,方東即刻向前邁步,逼近向這位倫道夫·拉哥倫男爵。
而恰在此刻,在眾人后方,這劇場的正門的位置,被倫道夫以黑暗力量鎖死的大門驟然受到沖擊,發出隆隆的巨響——那是守備隊的騎士們到了。
光線昏暗的劇場之中,倫道夫的壓力陡增。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