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的官場來往不可避免,聞人霄點頭同意:“嗯,勞煩李太守了。”
除祝婪仙外,眾人都因行程面帶疲色,李連香十分貼心安排好了居處,并讓廚房燒了一鍋又一鍋的熱水供眾人洗漱沐浴。
作為此行唯一的一位女子,李連香給祝婪仙安排的住所十分精致。房內處處都是鵝黃色的帳幔,陽光透過木窗灑在帳幔上,木窗前擺了一只玉瓶,瓶中斜插了一枝梨花。
房中有一扇繡花屏風,屏風后的浴桶里已盛滿熱水。不需要沐浴的祝婪仙也難逃熱情,她婉拒侍女服侍,脫下衣物后將身子浸在熱水里忍不住喟嘆:“啊,沐浴居然這么舒服。”
小肥啾的羽毛壓根不防水,沾了水只能站在樹梢上等著自己風干,這還是祝婪仙第一次體會到沐浴的快樂。
等到浴桶里的水涼下來她才舍得走出浴桶,侍女在屏風前的小木凳上擺了一套杏色襦裙,祝婪仙換上后喜歡得很,連連贊嘆李太守連微末小事都考慮得萬分周全。
這一折騰就到了酉時。
聞人霄在李連香安排居處時就透露了祝婪仙身份。考慮到祝婪仙身份特殊,李連香便把她的位置安排到了主桌,而馮文山與眾官兵則在一旁另起了幾桌。
“聞人大人,祝大人,下官敬二位一杯。”李連香舉杯一飲而盡。知府是正四品官職,祝婪仙雖是閑官,品階卻是實打實的正三品,李連香的這句祝大人她受之無愧。
祝婪仙將杯中酒飲下,她既不會打官腔,也不懂如何賑災,只能聽著聞人霄與李連香聊那些她聽不懂的話題,沒聽兩句她就走了神。
不知道陳奇略與殿下在京城相處得怎么樣,祝婪仙心想,她一個正兒八經由陛下任命的太子侍衛,滿打滿算居然只在太子身邊工作了五天。
也不知道這個月的月錢還能不能拿到。
“婪仙,嘗嘗這個。”聞人霄將盛滿疙瘩湯的小碗放到祝婪仙面前,祝婪仙這才收回心。用魚湯燒制出的面疙瘩鮮美異常,祝婪仙嘗了一口眼睛都亮了起來:“好吃!”
聞人霄沖她笑了笑,扭頭與李連香繼續剛才的話題:“李太守,既然豐昌縣災情這么嚴重,為什么不早日上報?”
李連香張了張嘴,無數解釋的言語都化作一聲苦笑:“哪里沒有上報呢,可是豐昌縣的災情是**并非天災。豐昌縣向來貧苦,又是四面環山的地形,難進難出,因此有不少犯了事的人都往豐昌縣里藏……”
她嘆著氣搖著頭一副不愿意往下講的樣子,聞人霄替她把酒杯斟滿,示意她喝完再往下講。
“下官一直在往豐昌縣運糧,可是以望泗府的兵力壓制不住那群無賴,豐昌縣的百姓們過得太苦了,為了活下去他們連樹皮草根都吃。為了讓豐昌縣的百姓活下去,下官批給豐昌縣的米糧一直是最多的,可惜還是沒有用。”
聞人霄摩挲著酒盞杯口,生了幾分探究的心思,他沉吟片刻望向祝婪仙:“婪仙,你有什么看法?”
嗯?關她什么事?祝婪仙舉著勺子一臉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