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趙敏灝的一句話救了禮官和尷尬的賓客,誰都看得出這家人不對,誰又敢在這個時候運用一下在官場和商場上鍛煉已久的情商出頭緩和氣氛呢?不怕長公主把氣撒在自己身上嗎?
好在重新開始的表演,解救了盡量降低自己存在感的賓客,現在裝作自己什么都沒聽到沒看到,可還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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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結束之后,長公主把趙敏灝叫到了自己書房。一人計短,兩人計長,為了避免遺漏一些信息,傅九才給眾人開了一個直播。
“你怎么會忽然出現在中秋宴上?”一進書房,德長公主就把房門反鎖,對趙敏灝質問道。
趙敏灝很隨意得在書房里的桌子旁坐了下來。用茶水清洗把桌子上幾個杯子邊沿洗了個遍,然后輕輕得舒了一口氣。據韓芮說,這是蕭作允的習慣,在偶然發現某個時空的某個朋友家喝水從來不洗杯子后,養成的習慣。這難道就是,我雖然不能吃喝,但我比任何人都要講衛生?
隨后趙敏灝才淡漠得說道:“我有我的計劃,你不需要管。”
“我怎么能不管?你這么一出現,我的兩個兒子會把你當成是他們的三弟,我不能讓他們的感情錯付。”
德長公主沒有提到趙丹玉,說明郗愉之前的猜測是正確的,趙丹玉知道現在的趙敏灝已經不是她的三哥了。
說得這么明顯,傅九才自然也知道了這個事實,于是順勢說道:“知道便知道了,這并不影響大局,難不成你的兒子還會背叛你?”
長公主眼里的火沒有消下去過,她怒道:“我的女兒自從知道我把她的三哥埋在無名墓里,讓你頂替他的三哥活下去,至今都不愿意再與我親昵,你說這并沒有影響?”
“做任何事情都是要有所犧牲的,你知道自己做的沒錯就行了。”
長公主說道:“我連自己都不知道,當初上了你這條賊船,到底是對還是錯。”
傅九才心里已經有些急了,他并不知道德長公主和蕭作允之間有什么交易,所以不敢貿然去問。可這樣打著太極,又找不到突破口,只會越說暴露得越多。
“你可知道,國色天香樓最近有人在查我?”
“我當然知道!不只是國色天香樓,整個雍州城、長公主府甚至千里之外的京城,都有要抓你的人。我還好奇這個時候,你怎么忽然露面了,是因為丹玉的事?”
【趙丹玉說,太后讓她去陪她幾年,年后出發,我不知道是不是還有別的事。】郗愉急忙告訴傅九才。
傅九才臉上擠出來一個輕微的擔憂,說道:“這也算一小部分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