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輛車是誰在管著?”嚴守問道。
“平時管家會管,司機也會管。但我父親死的那天晚上,他讓所有人都不要來了,別墅只有我父親一個人。”
這個嚴守知道,正好也也想問問這個問題:“你知道那邊你父親為什么要這么做嗎?”
王會解釋道:“不知道。不過我父親這么做并不奇怪,你知道我父親是做刀口上舔血的生意的,身邊到處都是警方的臥底、對頭的探子,有些事情在家里談還是把人都清掉比較好。”
看起來那天確實是王勇主動給家里人都放假的,應該是有些事情并不適合讓別人知道。那個女人究竟是什么人?能夠王勇為他這么做,而且愿意大晚上在沒有保鏢跟隨的情況下讓她開車帶自己出去。要知道,雖然以王勇的身手打個三五個男人是沒有問題,但若是女人把王勇帶到荒郊野外找七八個人跟他打,王勇再勇也不夠打的。
想到這兒,嚴守似乎忽然想到了一個困擾他很久的問題了。兇手那天晚上究竟帶王勇出去干什么?極有可能是因為在王家別墅,王勇的地盤,她沒有辦法對他做什么,所以只能把他帶出去,讓他落入自己的陷阱或者同伙之中。
王家不愧是有錢人家,待客之道都是做足了的。送完茶之后,管家又上來了一趟,給他們送來了甜點。
郗愉并不知道,嚴守想問題的時候,這么喜歡往嘴里塞東西。當發現管家送上來的綠豆糕、龍須酥和花生糖都要見底的時候,郗愉簡直尷尬得想找一個地縫鉆進去。
說好的在別人家要禮貌呢?郗愉趕緊用手肘撞了一下嚴守,提醒道:“探長,你快把甜點吃完了!”
嚴守這會兒才反應過來,眼前的幾個甜點盤快要空了,有些尷尬得說道:“真是抱歉,我一想事情,就會控制不住自己想吃點甜的。”
王會爽朗得笑了一聲,趕緊說道:“嚴探長若是喜歡吃,我讓管家再上一點。你是客人喜歡吃我家的點心,是王府的榮幸。”
“沒事!沒事!不用了。”嚴守覺得自己更尷尬了。
“王公子接下來對黑虎幫有什么打算?”郗愉忽然問道,也算是暫時化解了嚴守的尷尬。
“沒有什么打算,現在二叔和三叔,為了大當家的位置斗得嚴重,我雖然是父親的兒子但黑虎幫卻不是我的。我也不想爭不想斗,江湖人重義氣重傳承,我父親是他們信服的大哥也曾經救過他們,所以等他們兩個誰斗贏了我便叫誰一聲大當家,將來我的日子也總不會太差的。”
“通透!”郗愉夸獎道。她忽然想起云歆王朝也曾有一個女孩曾如他這般通透,郗愉只希望王會不要向那個女孩一樣,行差踏錯。
嚴守拿出了乞丐的素描像和國文老師的照片,放在了王會面前,問道:“你父親認識這兩個人嗎?”
王會拿起照片看了很久,終于搖了搖頭,問道:“這兩個人是誰?”
嚴守還沒回答,王會便繼續說道:“讓我猜猜,這個素描像上的人,人很瘦,頭發凌亂,而且沒有照片存在,應該是個窮人。這種照片上的人,穿著長袍,戴著眼鏡,看上去很斯文,應該是個讀書人。我爸爸最不可能熟識的人,就是窮人和讀書人了。不過我畢竟去了香江這么多年,對父親這幾年的朋友也確實不都認識,你可以去問一下我爸爸的助手,羅樂。如果我父親認識,他一定會知道。”
“好的,謝謝你!”羅樂那邊李晴初和小段已經問過了,對這兩個人沒有任何印象。
“我們可以再在這個別墅看看嗎?”
王會攤了攤手,說道:“當然可以,請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