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三品著茶,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嚴探長家這普洱倒是不錯,雖然不是什么貴價貨,倒也算得上良品。”
“三當家若是想喝茶,隨時派人來叫一聲就是了,何必親自來嚴某家。我太太身體不好,怕是招待不周。”嚴守話雖說得客套,可言語中的咬牙切齒卻也是實實在在,不帶任何掩飾的。
“我這回來可不是為了喝茶的,嚴探長還記得幾天前我告訴過你‘我會給你一點時間考慮’,現在時間到了嚴探長遲遲不回,我沒辦法只好到嚴探長家親自等著這個答案了。”
“我以為我說的很清楚了。”
趙老三拿出了槍,手里擺弄著,說道:“嚴探長怕是沒跟嚴太太商量過吧,現在是都是民國了,男人再在家里一言堂可是不好。”
這是打算用祝夢未威脅他了?
嚴守側過身,看了眼祝夢未。此時的祝夢未正仿佛局外人一般,冷漠得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不帶一絲情緒。但嚴守知道這是祝夢未的偽裝,從小祝夢未不愿意讓別人看出自己的某些情緒的時候,就會變成這幅樣子。她不喜歡她的恐懼、她的憤怒乃至她所有的負面情緒被人發現。“我答應你!”嚴守終于還是妥協了。威脅這種手段,是不會過時的,對有所顧忌的人來說向來是最有效的手段,沒有之一。
“很好!”趙老三收起手上的槍,笑著說道,“既然如此,我大哥的案子嚴探長就抓緊辦吧,你我的前程可都寄于此呢。”
“我會的。”嚴守答道。
趙老三拍了拍手,門外三個手下進來,趁嚴守不備控制住了祝夢未。
“三當家這是要干什么?”嚴守急道。
“今天我過來,多有打擾。我趙老三向來崇尚禮尚往來,既然如此在嚴探長查案期間,令夫人就由我趙家替你照顧了。”
“大可不必!”嚴守伸出手去,試圖將祝夢未拉回來,換來的卻是趙老三手下對祝夢未的進一步壓制。
“嚴守,你別理他,堅持你自己的。”裝死半天的祝夢未終于開口說道,“不需要為我妥協什么,你了解我的,我祝夢未哪怕被拖入地獄也能靠自己的力量逃出來。”
聽了這話,趙老三忽然大笑道:“嚴太太有志氣,那我趙老三就要看看你祝夢未怎么靠自己的力量逃出來,帶走!”
此時,屋里的三人都不知道,他們在屋里演著一場大戲,屋外也有兩個人看了一場無聲戲。
正對著嚴家客廳窗戶的茶館包廂里,李晴初收起望遠鏡,還給了郗愉。
李晴初滿臉愁色,對郗愉說道:“探長似乎有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