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李晴初也聽說了郗愉被云晴雪抓到云戈書房的消息,叫上嚴守匆匆趕了過來。
“郗愉!郗愉!”人還沒有到,李晴初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李晴初來了,我想你也不想你的女兒看到你這么對她的朋友吧!”郗愉抬了抬被綁著的手,對云戈說道。
云戈無奈,只好示意隨從松綁,對郗愉說道:“正好晴初來了,你就當著她的面把事情說清楚吧。我不會干涉我女兒交朋友的權利,但如果那個人是別有用心得接近我的女兒們,那也別怪我不客氣了。”
李晴初趕到的時候,隨從剛剛把郗愉松綁。李晴初拉著郗愉上下檢查了一番,發現她沒事才終于松了一口氣。
她轉身對著云晴雪,怒目道:“郗愉究竟做了什么事,要讓你跳過我押她到這里來受審?”
云晴雪冷笑道:“她處心積慮接近我和你,只為了接近大帥府,這個理由夠嗎?”
李晴初完全不為所動,義正言辭道:“請你拿出證據,在我看來任何對他人拿不出證據的評判,都是誹謗。”
“明明不缺錢,她卻特意在我每日必去的咖啡廳學咖啡,而且正好是我去咖啡廳的時間;明明從未學過刑偵,甚至連槍都不會拿,卻憑借關系進入巡捕房,并且迅速和你成為好友。難道這都是巧合?”
“對,這就是巧合!”郗愉確定道,“正如我剛才所說,學咖啡是我的愛好,而進入巡捕房的時候我也并不知道李晴初和大帥府的任何關系。”
“嗤!”云晴雪面帶諷刺,說道,“李晴初的身世,知道的人可不少。當年誰不知道小財神的女兒嫁給了駐軍的二把手,后來又帶著女兒回了娘家。這件事情,只要稍作打聽就知道了。”
“夠了!”李晴初大聲呵斥,阻止了云晴雪的陰陽怪氣,說道,“這件事由我來問。”
說罷,她轉向郗愉問道:“郗愉你老實告訴我,你為什么接近云晴雪。”
郗愉:“你不信我?”
李晴初搖了搖頭,說道:“我知道你對我,并非是可以接近,但你進巡捕房確實是另有目的。至于云晴雪,你經常在巡捕房最忙的時候都會偷時間跑出去,那個時候正好是圣約翰中學放學的時候。郗愉,我相信你是有苦衷的,只要你告訴我是為什么,今天無論如何我都會保住你的。”
“因為我就是周恩。”郗愉漠然道。
既然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了,她也只有按一開始的計劃來,裝成周恩,借此獲取大帥府的信任。郗愉看了眼嚴守,想起他家的祝夢未。也許這一次,還會有意外的驚喜呢。
“你說什么?”一直在冷眼旁觀的王戈忽然拍案站了起來。
“我說我是周恩,十四年前周參謀死后就失蹤了的周恩,王伯父。”郗愉對著王戈,露出了一個笑容。韓芮告訴她,郗愉小時候就是叫王戈“王伯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