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什么證明?”王戈問道。
郗愉說道:“我沒什么可以證明的,我的父母已經死了,這世上再也沒有人可以證明我的身份了。如果非要我證明,我還記得我送過云晴雪一個裝滿了沙子的玻璃瓶算嗎?我還記得你成為大帥之前的副官好女裝算嗎?我還記得我從小就很討厭你的大兒子算嗎?”
“你真是周恩?”王戈問道。
郗愉:“當然。如果不是,我這個時候冒認周恩,進入這個亂局是能為了什么?”
云晴雪問道:“那你接近我?”
“當然是為了通過你接近云家,查清我父親的死。我進巡捕房也是這么目的,王勇的死和我父親的太像了,他們之間的關系曾經又這么緊密。”
雖然郗愉的解釋完全合理,她口中說出來的事當年也確有其事。但這幾件事也都不算什么大秘密,除了馬副官好女裝的事除了幾個親近的確實沒人知道。
云戈仍有些懷疑,哪怕周恩是郗愉的事情是真的。卻也難保故人之女忽然回來,目的真的是替父查出真相這么簡單。
云戈問道:“十四年前你為何忽然失蹤了,你的弟弟呢?這些年你又是怎么過活的?”
看來是要細究了,郗愉慶幸自己早已經弄好了身份證明,經得起查。于是便按自己身份證明上的資料,結合編的瞎話,說道:“十四年前父親死后,我和弟弟忽然被人擄走。我趁著擄走我們的人不備便逃了出來,后來便遇上了你口中極為可疑的英文老師——韓芮。她收養了我,照顧我長大。因為擔心當年擄走我的歹人不會就此作罷,所以我們一直隱姓埋名四處躲藏著,所以云家才會一直找不到我和韓芮。至于弟弟,我也不知道,當年我自顧不暇,逃走的時候完全顧不上他。”
云戈問道:“你叫你的養母韓芮?”
郗愉解釋道:“當我的養母還只是我的英文老師的時候,我就是直呼她名字的,韓芮西方做派不介意這些的。”
聽到郗愉這個解釋,李晴初震驚之余終于還是松了口氣。雖然確實是帶有目的,卻對云家不抱有什么惡意。至少,從云晴雪手里保住郗愉是可以了。
“父親,你想要知道的,郗愉都告訴你了,我可以帶郗愉走了吧?”李晴初問道。
云戈擺了擺手,示意李晴初把人帶走。
這時候云晴雪又忽然跳了出來,說道:“爸爸,這人雖然是有理由的,但她不懷好意得接近我可是事實,不能就這么放過她了。你們快,把人攔住!”
“我看誰敢!”李晴初見云戈還沒發話,那幾個隨從就迫不及待得擋在了他們面前,怒道。
云戈猶豫了一會兒,說道:“晴初,這國有國法軍有軍規……”
李晴初轉過頭,對云戈怒目相對,“那你倒是說說,這郗愉究竟是犯了哪條國法哪條家規!現在,我一定要把郗愉平平安安得帶走。你若是不允,我也只能硬闖了,我南財神李家可不是那些靠你吃飯的姨太太的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