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因為錢,另一個自然是因為權。“
夏爾喝完手里的茶,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醒神,說道:”徐正風天生就是適合從z的人,其實在白月兒死之前,徐正風就已經官至戶部侍郎了。不過那個時候他還很天真,天真得為了百姓對付著農會,天真得以為自己真的能夠憑一己之力撼動整個農會以及它背后的利益集團。直到白月兒死了,徐正風身為戶部侍郎卻發現自己對魔教無能為力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戶部侍郎的官職,終究還是太低了。無論是為白月兒報仇,還是完成自己一開始對付農戶的目標,區區一個戶部侍郎的位置,是遠遠不夠的。”
郗愉有些不認同,夏爾又不是徐正風,又怎么可能如親身經歷一般知道徐正風的感受呢。郗愉反駁道:“徐正風從前也是江湖中人,我相信他哪怕進了官場自然會帶著江湖中人的俠義,為武林著想的。朝廷不管江湖事,這是朝廷對江湖的妥協,也是啟豐的江湖得以發展下去的前提。徐正風不是一個會為了報仇,就絕了整個江湖人的路的人。何況,還有胖子在,他的任務的最終目的其實是江湖的繁榮,是為了守護這個武俠時空,所以他會不容許徐正風這么做。”
夏爾訕笑了一聲,說道:“你這么說只能說明,太不了解這個江湖了。當年的魔教背后并不是想的那么簡單的,正道有武林盟、有幾家大門派還有各種小派以及獨闖江湖的閑散人士,但魔道卻只有一個魔教,以及那些畏懼魔教而自愿歸順魔教的小門派和人。你以為當年沙伊一族為什么能在啟豐攻打之前帶著全部財寶消失得無影無蹤,后來又為魔教所供養嗎?你以為為什么魔教僅憑一個門派就能和整個正道不相上下?除了因為有沙伊一族的錢,更是有官府中人在支持著。而徐正風,要對付魔教就必須先對付這些魔教背后的這些人。所以,徐正風必須足夠強大,強大到足以撼動魔教背后那些大樹。世人都說徐正風是奸相,可他又做過什么為禍百姓之事,他做的不過是否了幾件以為百姓安居樂業為名,實則謀取私利之事罷了。百姓愚昧,個個罵他為奸臣,卻不知道每天站在金鑾寶殿的那些人,唯有他的心里才真正想著他們。”
“你倒是對徐正風了解的很!”
夏爾解釋道:“沒辦法,這些年徐正風也需要些江湖勢力,他不想拉白培德下水,又不愿見到靠著他師妹的死發家的萬一塵。我帶著萬竹谷找上了他,相處久了他為人如何我自然也知道一些。”
郗愉對夏爾和徐正風的合作隱隱約約有些擔憂,便說道:“朝廷官員和江湖門派勾結終究不是什么好事,別到時候你的萬竹谷成了有心人對付江湖人的工具。”
郗愉不知道她的擔憂將來會不會成真,只勸過就算對得起自己和夏爾了。現在在她心里占得更重的是心疼,她實在是心疼這兩個被逼著走上不愿意去走的路的師兄。
郗愉雖然和他們相處不多,但他們當年對她的接納以及后來為白月兒做的事,都讓她對他們所經歷的一切不由得感同身受起來。
郗愉猛然站了起來,說道:“我得去阻止胖子,他的任務不該拿白月兒以及她的兩個師兄做祭!”
多日來的奔波,忽然間做完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此時的夏爾已經極為疲憊了,他靠著椅背上,看著郗愉打了雞血的樣子,攤了攤手,說道:“你可以試試,但我想你是回不去的。就像你不能回到有自己在的時空去救房莫莫一樣,你也回不到有千姚在的時空去救白月兒。”
郗愉沒有關注此時的夏爾為什么忽然那么清楚時空管理局的規定,她確定得說道:“不會的,就在我剛到這個時間點的時候,還是千姚問的我需不需要他回時管局,讓我可以和他一起過去。”
“你可以試試,看看到底是我說得對還是你說的對。事實上,早在十年前的某一天,我見過千姚和來意未來的你的影像了。千姚告訴我未來白月兒會死,讓我護住白月兒。但也在那天,我聽到了千姚拒絕了你回到過去。”
郗愉并不相信,嘴硬道:“不會的,先不說千姚不會讓你聽到我與他之間的對話。你如果知道未來我會在風喜鎮出現,為什么不在這邊等著我,讓我一開始就可以行動,阻止這一切。”
夏爾吐了一口氣,說道:“你知道有種方式叫偷聽嗎?你覺得千姚會告訴我你在什么時候再次回到啟風嗎?當然,你可以問我為什么不一直在鳳喜鎮等著你出現。但是郗愉,我雖然不愿白月兒死,可我也有自己的人生和努力的方向,我永遠不可能像酸腐書生寫的話本一樣,為一個人或是一件事付出自己的一生的。你試試,試試你就知道我說的究竟是不是真的了。”
郗愉嘆了口氣,其實心里對夏爾說的話已經信了大半,但試試還是要試試的,她對夏爾說道:“你也累了,那你先回去休息吧!”
夏爾轉過身輕蔑一笑,也就只有郗愉還在這兒藏著掖著,當年的千姚為了取信他可是直接讓他坐在旁邊直接觀看的。這也讓本以為足夠了解時空管理局神奇之處的夏爾,再次驚異。
果不其然,郗愉一接通千姚的視頻,就看到十年前的夏爾正坐在千姚身邊,一臉詫異得看著郗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