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愉走上前去,攔下了奉遠要砸下的酒壇,問答:“奉大將軍,你這是怎么了,氣成了這樣。”
“還不是……”奉遠剛說了算個字,便閉嘴了。轉而用手指了指天空,嘆了口氣。
“是上面那位?”
奉遠厭煩得點了點頭。
“有些話這里不方便說,要不去我家坐坐,我家沒有人會傳出去。正好,我也有事情想要跟你打聽。”
奉遠現在正滿肚子火氣無人述說,難得郗愉愿意聽,便點了點頭,跟著郗愉到了她家里。
一到家里,郗愉便使喚郗悅去泡了杯茶,還沒等茶上來,便迫不及待得問道:“怎么了?”
“你知不知道,他……竟然想納妃,不是美人,不是嬪,而是正兒八經的妃。“
果然,不想來的終究還是要來了。郗愉問道:“是救了那位的姑娘嗎?似乎是刑部侍郎家的千金。”
“若是她也就算了,畢竟拿命救了那位,如今還在太醫院昏迷著呢。可問題是,并不是她呀,而是刺殺現場的一個路人。你說刺客還沒找到,救命恩人都還沒醒,他竟然還有心思納妃!”奉遠怒道。
竟然不是崔旻,郗愉心里松了一口氣。難不成是鄭妃?帝王薄情,蕭紀磐寵了鄭妃一世,這決非一個救命之恩就能得到的,看來蕭紀磐一開始就已經看上了鄭妃,崔旻賭輸了。
“那位的后宮又與你何干?你作為臣子,是不是管得多了點。”知道不是崔旻,郗愉心里的那塊石頭算是落下了,現在也有心情八卦了。
“他的后宮自然與我無關,可我的妹妹還在替她主持著后宮。他腦子一熱說娶就娶,可皇后還得擋在他前面,面對后宮眾人,面對文武百官,我怎么就不能氣了。”
“妹妹?”郗愉喃喃道,認真得琢磨了一下這個詞。
“我們三人私下結拜過,當年可是拜過天地,喝過彼此的血的。如今我父母都走了,蕭紀磐也早已經變了,她便是我的妹妹我唯一的親人。”
奉遠太重情了,這原本不是件壞事,可若是他最重的那兩個人是天下權力最大的那兩個,那就不算是好事了。這會導致他管太多,而那個位置上的人最厭煩的就是別人敢管他。
“順其自然吧,皇后也不是需要你出頭的人。”郗愉建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