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手讓劉捕快下去了,焦知府和魏大人對望一眼,不管這陰謀里有多少推手,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把齊娘子搬到客房的床鋪上,還在她身上弄出這些痕跡,甚至故意發生歡好的聲音引起村民的注意,這一切的目的都是為了算計丘懷信,是要壞了他的名頭。
“大人,這幕后人只怕沒想到客房床上躺著的不是丘三公子。”魏大人看了一眼坐在下方神色悠然的丘懷信,黔中府都傳言丘大人的小兒子也是個被慣壞的紈绔,出身官宦世家,可如今卻連個功名都沒有。
但魏大人此時卻不得不說虎父無犬子,丘懷信能將就就計的金蟬脫殼,這絕對是個有城府的,至少不是傳言里那般的紈绔。
“不管是事先知曉還是事發時察覺到了,可他不該把無辜婦人牽扯進來。”焦知府沉著臉,事已至此不管是哪方的算計,最無辜的便是失了名節的齊娘子。
即便床鋪上一具尸體,可眾口鑠金,積毀銷骨,村里的閑言碎語都能逼死齊娘子,否則她也不會在清醒后上吊自盡。
焦知府和魏大人的低語,座下堂屋下面的幾人聽不真切,齊家大爺爺和村正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給齊昌林洗刷罪名,至于齊娘子的死活,倆人都沒有在意,說到底只是一個村婦罷了。
“公子,喝茶。”石松端了一杯茶水遞給了丘懷信,中午三公子喝了不少酒,之后又在山里吹了一陣冷風,看丘懷信面色不好,石松都擔心他是不是染了風寒。
熱茶水并不能讓丘懷信面上的冷意消失,自己是有驚無險的避開了,可也從側面證明了的確有人要對自己下手,想要敗壞自己的名聲從而無法和顧家五姑娘結親,而這個幕后人來自吳家,更有可能便是自己的大嫂。
丘懷信端著茶杯的手猛的用力收緊了幾分,湛非魚當時說的時候自己還認為是無稽之談,果真是拿下小三元的人,如此的敏銳,只怕連大哥和父親都沒有懷疑大嫂才是接二連三對自己下手的幕后真兇。
齊娘子在兩個婦人的攙扶之下終于出現在了堂屋,此刻面色煞白的跪在地上,脖子上是上吊時布條勒出來的紅痕,這若是遲緩半刻,估計人真的就吊死了。
“齊氏,本官問你你為何會出現在客房里是你自己所為還是有人脅迫”焦知府面容冷肅而威嚴,但熟悉他的魏大人卻聽出焦知府此話是想要給齊娘子開脫,也放她一條生路。
齊娘子若是被人打暈了丟在床上,她也是受害者,再者床上躺著的只是一具尸體,雖說齊娘子的名節還是有損,可程度上卻輕了許多。
再加上齊昌林當時一怒之下拿剪刀刺死“奸夫”的舉動,說明他也是重情重義,即便日后和離了,齊昌林稍微照顧一下,齊娘子在村里也有一條活路。
齊娘子愣愣的看著跪在旁邊的齊昌林,看著他衣袍上干涸的血跡,想到她一怒之下為了自己連丘大人的三公子都敢殺,兩行淚水不由的從眼眶滾落下來,有幸遇此良人,夫復何求
“娘子,你不怕,大人問什么你便回什么。”齊昌林聲音嘶啞,看著眼中失了光澤的妻子心中便是一痛,也不由痛恨起坐在一旁的丘懷信。
他既然能避開算計,又為何任由娘子被人作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