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暖也明白這個道理,不由抬頭看向刮魚鱗的何生,“七爺那邊情況如何了”
如果說圣上最重用的臣子是顧學士,那么最信任的必定是殷無衍這位侄子,禁龍衛如今在大慶朝的惡名絕對遠勝于幾年前,圣上年邁后對待朝臣和政事有些優柔寡斷,但另一方面對待有些人卻又是少有的冷血無情。
正所謂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圣上不喜弒殺的名頭,所以這些惡名都是禁龍衛擔了。
禁龍衛所到之處不說朝廷官員,世家大族,便是普通百姓也避之不及,唯恐死在禁龍衛的雁翎刀下。
“七爺估計年前能回京。”何生知道的并不多。
入夜,即便是白日里喧鬧的京城到了此刻也已經安靜下來,即使沒有宵禁,可滴水成冰的冬夜,誰也不想大晚上的去外面溜達。
可就在此時幾道身影鬼魅一般出現在暗夜里,除了風聲之外竟然聽不到一點腳步聲。
半晌后。
“頭,這大半夜的難道還沒有睡”說話的人因為詫異聲音都忘記壓低了,透過黑色頭罩看著不遠處的燈火。
要說是守夜用的,可這燈光也太亮了一點,這跟白日都沒什么區別了。
為首的黑衣人也是眉頭緊蹙,第一反應就是對方猜到了今夜會有人偷襲,所以來了一個“請君入甕”。
另一個手下也低聲開口“會不會是陷阱”
自家大小姐的名聲放眼京城就沒有不知道的,對方猜到他們會來報復也正常,只是這般明火執仗的,未免太不把他們折家軍放在眼里了。
“這兩日有沒有發現異常”為首的男人再次開口,畢竟是天子腳下,折家行事再張狂也有分寸,首要的就是不留下任何把柄,如此一來即便鬧到了順天府還是五城兵馬司,沒有證據那就是誣陷折家。
負責打探消息的手下立刻回答“這兩日天寒,那姑娘一直沒有出院子,一日三餐都是丫鬟準備的,馬夫除了去后院喂馬之外也沒有外出,余下一個護院出去了兩趟,采買的也只是日常物品,并沒有和其他人接觸過。”
程武點了點頭,此前他也向三公子回稟過。
若是來京城投親的,兩天的時間也該修整好了,即便有什么難處,這兩日也該去打探親戚的消息。
可這小姑娘入住客棧后就跟扎了根一般,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她的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