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視了面色難看的劉侍郎,白兆輝繼續道“大人,以學生的淺薄之見,姚大民一家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他絕對不可能為了銀子殺人,這荷包只怕是真兇栽臟陷害,還請大人明察。”
“世侄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只怕不知什么叫威逼利誘”劉侍郎扯著干癟的臉皮子笑了起來,似乎再說白兆輝是個只會讀書不知世間險惡的書呆子。
“五百兩銀子也許不足以讓姚大民殺人,可如果湛姑娘以姚家一大家子的性命相逼,姚大民只怕不答應也得答應。”劉侍郎陰森一笑,翻開手中的卷宗看著姚大民臨死前的招供,“湛姑娘的護院光天化日之下都敢拿刀子威逼折家大小姐,姚大民一家子的性命在湛姑娘眼里只怕卑賤如同草芥。”
湛非魚和折婧在裕豐樓第一次起沖突的事,如今也成了劉侍郎給她定罪的證據。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一直沉默的湛非魚也終于開口了“大人,這五張銀票沒有任何標識,這荷包樣式也極其普通,我是不是也可以說這荷包來自劉家,是劉大人栽贓陷害于我,畢竟找到荷包的人是刑部的捕快,劉大人身為主審官要陷害我易如反掌。”
公堂上一片安靜,所有人都沒有想到湛非魚竟然敢這般直言不諱的指控劉侍郎,雖說這是大實話,但沒有證據,這就是誣蔑朝廷官員,這罪名可不輕。
劉侍郎看傻子一般看著湛非魚,原以為她腹有詩書是個聰慧的,沒想到卻是這般愚不可及,“既然你這般指控本官,那本官就讓你死個明白,來人”
“等等”湛非魚開口打斷了劉侍郎的話,“此案涉及到了劉大人,按律劉大人也該和白府尹一般回避,而且刑部的捕快也不能用。”
“你”面色一沉,劉侍郎沒想到湛非魚在這里等著自己。
白府尹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淡然自若的湛非魚,小姑娘果真聰慧,這一番“胡攪蠻纏”倒也不是沒有道理。
大理寺。
此刻大理寺的一群官員都無語的看著劉治中,就這么一個案件先是順天府審查,之后轉為了刑部,這會又鬧到大理寺,不知道的還以為什么驚天大案。
“常大人,此案涉及到了白府尹又涉及到了劉侍郎,所以只能交由大理寺來審查。”劉治中也不得不佩服湛非魚的急智,不管怎么樣至少先把劉侍郎給干下去了,那么刑部捕快搜查出來的荷包就算不得物證了。
“你先回去稟告白府尹,本官先派人告知丘尚書。”常大人等劉治中退下去之后,也不由的笑起來,“諸位同僚,你們認為此案真相如何”
因為涉及到白兆輝,所以大理寺一眾官員也知道此案,劉侍郎以白府尹避嫌為由成為了此案的主審官,可誰知道風水輪流轉劉侍郎也不得不避嫌了。
“要說那個小姑娘為了嫁給白兆輝而買兇殺人再救人,再以救命之恩當要挾嫁去白家,此說法太過于牽強。”左寺丞馬大人摸著胡須慢條斯理的提出異議。
成親是結兩姓之好,這般結親那就是結仇,即便成功了,這姑娘嫁去了白家難道會有好下場白兆輝就算再君子,也接受不了枕邊人曾買兇殺自己。
其他人也都認同的點點頭,那小姑娘他們沒見過,但聽家中女眷說起過,而且裕豐樓也有消息傳出來,這姑娘住在裕豐樓每日都讀書,這般聰慧過人的姑娘不會干這種蠢事。
“所以的確是劉裕栽臟陷害”林大人眉頭一皺,他行事最為剛正,一想到劉裕堂堂朝廷三品大員竟然如此陷害一個小姑娘,不屑鄙夷到直呼劉裕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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