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大夫簡直無語了,毫不客氣的譏諷了回去,“你還讀什么圣賢書,你干脆去當媒婆,給你師兄找個好媳婦,然后再保證生兒子,再操心他兒子的學業,子子孫孫無窮盡也,夠你操心的。”
“何不食肉糜!季大夫你不差銀子,所以你不懂!”湛非魚大眼睛一瞪就懟了回去,轉而看向坐旁邊一桌的陳飛,“陳小旗,你能理解吧?”
呃……對上湛非魚澄凈的目光,陳飛剛想點頭。
季大夫冷聲一哼,陰惻惻的開口:“陳小旗你想好了再回答,陶百戶和陳縣令都尊稱我一聲季大夫!”
被夾在中間的陳飛一個頭兩個大,尷尬的笑了笑,“其實湛小蒙童的憂慮也不是沒道理,張秀才心機深沉、手段狠辣,林夫子逃過一劫但難保下一次會中招。”
說完后,無視了季大夫兇狠的目光,陳飛低頭猛喝茶,寧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不就是這個道理。
“唉。”湛非魚又是一聲嘆息,也不和季大夫較勁了。
“我師兄的藥材里就有人參,但凡張秀才使點壞,五十兩一支的人參在急需的情況下能翻幾倍的賣給我夫子!或者找個老弱病殘,一不小心被夫子坐的馬車給撞傷撞殘了,上百兩的銀子就賠出去了。”
“其實最簡單粗暴的就是找個小姑娘去勾引我師兄,到時候毀了名聲不說,還要賠銀子,再狠一點用些下流的藥物都能壞了我師兄的身體。”
湛非魚越想越感覺危險,繃著小胖臉思索著。
其實最簡單的辦法就是自己考取功名,以此來震懾張秀才,可這需要時間,而且至少要三五年。
忽然,腦子里有靈光一閃,湛非魚蹭一下站起身來,“季大夫,我去縣學一趟,陳小旗,今日多謝了。”
邁著小短腿,湛非魚咚咚咚的就跑了出去,速度之快,絕對稱得上是個靈活的小胖子。
季大夫想著湛非魚那些假設,臉皮子抽了抽,“她該去寫話本子,保管能紅遍大江南北!”
“湛小蒙童防患未然。”陳飛干笑著,八歲的小姑娘想的真多,難怪被稱為神童,這腦子就是比常人轉得快。
“何必如此麻煩,直接弄死張秀才就行了。”季大夫比了個抹脖子的手勢,優哉游哉的嘲諷,“果真還是個孩子啊。”
陳飛目瞪口呆的看著季大夫,比起人小鬼大的湛小蒙童,季大夫看著更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