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個武將,有腦子卻不擅長勾心斗角的算計,他的嬌嬌也是虎父無犬女,性子直爽,為人坦蕩明朗,這要是嫁給顧輕舟了,只怕被賣了還要給他數銀子。
“小魚這會應該在練拳,王爺可否指點一二?”顧輕舟做了個請的手勢。
“你這小弟子挺不錯,昨日仝旭都蔫了,小姑娘卻是精神奕奕,早上也是天不亮就起來讀書。”裕親王年歲大了,本就喜歡湛非魚這樣乖巧懂事的小姑娘,更何況她不但長的好,性子也好,落落大方、不卑不亢,還勤奮好學,哪個長輩不喜歡。
庭院里,湛非魚正在練拳,她力氣不大,可下盤卻穩當,出拳也是干脆利落,肅殺的小臉,眼神銳利,乍一看更像是個武者。
裕親王原本只當小姑娘是個花拳繡腿,練拳也不過是為了強身健體,畢竟考科舉可不容易,要在號舍里待上九日,身體孱弱的的估計都撐不下來。
可定睛一看,裕親王面色越來越嚴肅,這倒是讓顧輕舟不解了。
顧輕舟說是讓裕親王指點湛非魚,不過是想給她結個善緣,日后在京中多個人護著,畢竟裕親王身份貴重,他發話了,京城的皇親國戚也好,紈绔子弟也罷,絕對不敢招惹湛非魚。
“小姑娘這套拳是誰教的?”裕親王正色的問道。
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顧輕舟只看出湛非魚這套拳打的虎虎生威、架勢十足,可裕親王卻看出這套拳的不俗。
看顧輕舟還是不明白,裕親王只能解釋道:“這套拳有踢、打、摔、拿、擰這些動作,組合起來便可防守自身,起到克敵制勝之用,若是在軍中推廣,假以時日必定能讓士兵的傷亡大大降低!”
顧輕舟但笑不語著,著實讓性子暴躁的裕親王氣的牙癢癢。
想到昨夜回到農莊后侍衛的稟告,裕親王突然問道:“是不是無衍那小子教的?給她防身用的?”
昨夜在縣學的時候,裕親王就察覺到了,禁龍衛的兩個人是在保護顧輕舟,當時他還詫異,難道是圣上讓禁龍衛來保護顧輕舟的?
從縣學回來后,禁龍衛的兩人并沒有離開,而是守在農莊外,這也是因為裕親王身邊兩個親衛武藝高強,否則還察覺不到。
此刻一想,裕親王突然就明白了,目光不由看向已經收拳后開始平復呼吸的湛非魚,禁龍衛的人或許是來保護這小姑娘的。
“我這小弟子手里有個制鹽的新方子,圣上讓無衍來處理。”顧輕舟半真半假的回了一句。
他自然是察覺到湛非魚身上藏有不少秘密,尤其是她之前那可將日月換新天的火藥方子,顧輕舟只要一想起來就頭疼。
好在有殷無衍打掩護,顧輕舟也不是追根問底的人,湛非魚身上的秘密再多,也不會對他這個老師不利,相反的,她那些都是利國利民的方子,顧輕舟只會竭盡全力的保護湛非魚。
想到殷無衍,裕親王神色舒緩下來,這臭小子來了上泗縣竟然對自己避而不見,不過一想到他竟然和湛非魚如此親近,裕親王看向湛非魚的目光更為柔和。
湛非魚快步走了過來,行禮問好,“老師,王爺。”
“本想讓王爺指點你練拳,不過看來是不需要了。”顧輕舟摸了摸湛非魚的頭,“快去洗漱,一會為師帶你去衙門。”
畢竟萬云浩的死還沒有查清楚,今日要提審縣學夫子、齋夫等人。
再者經過一夜的時間,上泗縣這一千多讀書人都知道萬云浩被毒殺的消息,此案不查明,對湛非魚的名聲也有礙,說不定有人會懷疑是湛非魚怕輸,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弄死萬云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