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是禁龍衛的名頭太過于可怕,片刻的時間,別院里的人就都退到了外面,下人們哆哆嗦嗦的站一起。
劉謇從京城帶來的幾個侍衛還有仝同知送過來的護院們則站在另一邊,即便只有一個禁龍衛看守著,這三十多人也沒有敢擅自離開的。
“七爺,院子空的,沒找到人。”重光將被打暈的蔡天丟到地上,剛剛他帶人在別院搜了一圈,沒找到周文泉的尸體。
別院不算大,前后兩個花園加上一個竹園都搜過了,泥土沒有被翻動的痕跡,至于小池塘,重光讓人拿著竹篙和網子從前面劃拉到后面,也沒發現尸體。
院子里還有一口老井,重光派人下去看了,井中也無尸體。
看了一眼高聳的圍墻,重光開口道:“會不會周文泉沒有被殺,這會混在人群站在外面?”
“劉謇不會冒險,找找看有沒有密室。”殷無衍冷聲命令,自己則向著劉謇住的臥房走了進去。
這別院是仝同知得知劉謇要來上泗縣之后,從一個富商手中買過來的,可能有密室,但并不會太難找。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夜色褪去,晨曦來臨。
從禁龍衛出現到此刻,已經有一個多時辰了,劉謇神色松緩下來,沒有了之前被冒犯的憤怒。
農莊,前院花廳。
“沒找到周文泉的尸體?”一大早來交作業的湛非魚詫異了,忍不住問道:“老師,難道劉大人反其道而行,沒有殺人滅口?”
裕親王是一夜沒睡,揮手讓匯報的侍衛退了下去,這會臉色有點凝重。
顧輕舟氣色倒是不錯,接過湛非魚交上來的兩篇制藝文和四首詩,“劉謇行事一貫謹慎小心,他不可能冒險留在周文泉的性命,只能說尸體藏的隱秘。”
能避開禁龍衛的搜索,這尸體的確藏的夠隱蔽。
湛非魚凝眉思索起來,昨天來農莊之前她特意讓車夫繞了路,那是個二進的院子,要藏一具尸體很容易,但禁龍衛這些年查了那么多大案要案,按理說不可能找不到尸體。
“衡州府的人也快到了,王爺,不如我們過去看看。”顧輕舟站起身來,即使他不說,性情急躁的裕親王也要過去看看。
湛非魚可憐巴巴的看向顧輕舟,“老師。”
“行了,跟著吧。”抬手拍了一下小姑娘的頭,顧輕舟笑了起來,人不大,好奇心倒不小。
夏日陽光灼熱,三十多人站在外面曬出了一身汗,這會更是饑腸轆轆的,可面對殺人不眨眼的禁龍衛,誰也不敢有一句抱怨。
“殷大人好大的官威!”唯一例外的劉謇怒視著殷無衍,嘶啞著聲音質問道:“蔡天已經被抓,三個共犯也悉數被擒,殷大人這是把本官當犯人看押了嗎?別忘了本官乃是二品大員,禁龍衛也無權扣押!”
三品之下的官員,禁龍衛才有先斬后奏的特權。
殷無衍站在別院門口的臺階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怒不可遏的劉謇,“劉大人可以進來。”
而其他人不管是下人還是侍衛,都只能繼續站在外面,禁龍衛行事就是如此霸道不講理。不服也只能憋著,除非不怕死在雁翎刀下!
劉謇還想說什么,看到飛馳而來的幾道身影后,立刻迎了過去,“王爺,下官肯請王爺主持公道!”